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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部分

做派。

“殿下可知道,最近有人在評選洛陽城的名花?”

李賢漫不經心地問道:“洛陽牡丹甲天下,這要評選名花,第一就是牡丹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嘿,你

不是?所謂的群芳譜,自然是在人不在花,以名花喻是恰到好處。雖說這話不能拿到明面上來說,但背地裡已經有不少好事的世家子弟品評開了。要說六郎你家裡藏了傾國牡丹和玫瑰,居然還折了一朵異域珍卉,也不知道羨煞了多少人!嘿嘿,我家的阿嫣佔了蘭花之名,徐家的那位才女得梅花之稱,此外得那殊榮的還有不少人。”

這以花喻人在後世不是什麼新鮮事,但這年頭聽著卻異常有趣,尤其是聽到自己家裡那三個都被外人評價得如此之高,李賢更是說不出的得意,當然也有些遺憾。若不是阿籮名聲不顯,怎麼也得佔一個位置才對。

然而,他卻選擇性遺忘了一點,直到如今,屈突申若那位大姊頭還絕對算不上他的人。

雖說明知許敬宗這話裡有陷阱,他還是忍不住盤問起了下文。這時候,許敬宗方才得意洋洋地捋起了鬍鬚,不緊不慢地說道著一個又一個女子地名字,除了哈蜜兒這樣絕無僅有的例外,其中大多數都是出自名門,至不濟也是官宦家的千金。

“話說我那姻親房家,此次便也佔了一個芙蓉之稱。房丞琳有一個妹妹,乃是家裡地掌上明珠。雖說她一直住在清河,也不知怎的閨名流露在外,道是芙蓉兩個字。離騷有云,制荷以為衣兮,集芙蓉以為裳。這芙蓉意指蓮華,聽這閨名,便可見這房家千金貌美高潔。”

李賢起初還聽得津津有味,忽然這話題轉到了房家,又冒出來一個被稱作芙蓉的房家千金,他登時愣住了,面色漸漸有些不好看。

怪道是他覺得房這個姓氏怎麼聽怎麼耳熟,如果他不娶賀蘭,那麼,基本上鐵板釘釘是要娶那位房家千金的!

芙蓉脂肉綠雲鬢,畫樓臺青黛山。他一時竟是怔在那裡,心中怦然而動。歷史上那位房妃自然是命運多桀,但現在還不過一介少女,既然被人品評為芙蓉花,想必定是落落大方楚楚動人。正胡思亂想的時候,他忽然一個激靈驚醒了過來。

他已經有賀蘭了,還打人家房芙蓉的主意幹嗎?這清河房氏地千金,論家世可是比小丫頭更勝一籌!

“孫女還沒過門,老許你怎麼就幫著推銷起人家地千金了?”李賢趕緊打斷了許敬宗地滔滔不絕,這才使得對方的話頭停在那所謂地飽讀詩書上。才女他已經見識過一個徐嫣然,還有一個小才女上官婉兒,沒功夫再結識那種胸有溝壑的,他自己不過是一個從小被逼背了一肚子唐詩宋詞,又被老於強灌了四書五經還有一大堆史書,和才女打交道心裡有負擔!

“嘿,看我這記性,沒事情說那房芙蓉幹什麼,還是說我家的阿嫣!”許敬宗恍然大悟地一拍腦袋,嘴角露出一絲老奸巨滑的笑容,“要我說,阿嫣蘭心蒽質,這蘭花還真是不辱沒她!怎麼樣,六郎你既然不想讓她孤孤單單一個人,等到她出家之後,一併折回去如何?”

在許敬宗的狂轟濫炸下,李賢終究敗下陣來,狼狽地找了個藉口溜之大吉。出門上馬,他不免把自己罵了個半死——沒事情去招惹話頭最多的許敬宗,他不是自找沒趣麼?

而李賢一走,許敬宗則是忽然在水榭中哈哈大笑了起來,那笑聲中氣極足,只是聽那聲音,哪裡能辨出這是一個早過了七十的老人。直到好容易笑夠了,他方才取了一碗冰鎮酸梅湯飲了一口,雖說酸得他五官都擠在一塊了,卻仍舊沒法阻擋他的好心情。

他說了那麼多話,不怕李賢不上鉤。只要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