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個電話,前臺告訴我,這個房間的客人是一對外地來的情侶,男的四十來歲,女的好像只有二十多。這兩個人兩個小時前才住進來,五分鐘之前離開酒店出去玩。
這個狀況讓我有一點驚訝,儘管之前我就覺得那小子鬼鬼崇崇有問題,卻也沒想到他膽子大到敢私自摸進別人的房間裡。
他進去幹什麼?難道是去偷?
只想到這兒我已一身冷汗。這件事既然被我發現了,作為酒店的員工在情在理我都應該把他揪出來,或者直接報警。
可是不知為什麼我就是下不了這個決心,我總覺得這件事不只這麼簡單,沒準還跟陸小佳有一點關係。
思想鬥爭了有兩分鐘,我決定先把事情弄清楚暫時不做聲張。於是我吐了口氣,乾脆就站在門口等著他出來。
大約又過了兩分鐘,門終於開啟了。
那小子一眼就看到了我,他的驚訝可想而知。我趁著他驚訝的空兒已經堵在了門前擋住了他的路,劈頭蓋臉的大聲問:
“你怎麼會穿著我們酒店的制服?你趁著客人不在去人家房間裡做什麼?”
那飛毛腿此刻已經緩過了神,二話不說先捂住我的嘴把我拖進了房間裡。
“你千萬別叫,聽我跟你解釋。”關上房門後,那臭小子才放開手。
我指著他的鼻子厲聲道:“你最好有充足的理由把我說服,否則我現在就報警。”
飛毛腿唉聲嘆氣的猶豫了半天,才用商量的口氣詢問道:“你能不能讓我給我們陸總打個電話?”
果然跟陸小佳有關!我的心神立刻又繃緊了七八分,直覺告訴我,絕不能讓陸小佳參與這件事,否則我的控制權肯定會移交。
於是我斬釘截鐵的告訴飛毛腿:“不行,你必須先告訴我是怎麼回事!”
飛毛腿可憐兮兮的看了我半晌,才囁嚅道:“好吧,不過你得保證,絕不能把這件事說出去。”
“你還敢威脅我?那你也不必說了我現在就報警!”
“好吧好吧,我都告訴你。”
接下來,飛毛腿便告訴我一個關於陸小佳公司的大秘密。
原來陸小佳的公司表面上的業務是做策劃和諮詢,實際上,真正讓他們賺錢的是各種邊緣業務,就是那種民不舉官不糾的事,就是摸著法律邊緣替人解決用法律難以解決的問題。
今天,飛毛腿做的,就是幫一位女客戶收集丈夫婚外情的證據。
他在那一男一女離開酒店之前偷出了他們的房卡,再趁著他們外出之際,把針孔攝影機和竊聽器裝在房間裡。
我聽得目瞪口呆,一身冷汗。難道陸小佳不知道窺探別人隱私是犯法的事?如果被人知道把他告上法庭,那他賠掉的可就不止是他的公司,弄不好還得附帶個刑事責任。
“客戶付給我們佣金,然後她就可以拿著我們提供給她的證據去起訴她男人,得到她想要的家產,這絕對是互利互惠的事。”飛毛腿顯然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他一點兒也不覺得這件事有什麼問題。
“你就不怕人家反咬一口,告你們侵犯隱私?”
“她拿什麼告?合同上連公司的名字都沒有,我們雙方的姓名也都是假的,付款方式又是現金。”
這下我總算弄明白,為什麼陸小佳公司的員工都用的是假名字,因為他們每個人都可能參與到違法的事,絕不能給別人留下把柄,所以他們不僅不能讓客戶知道真姓名,就連同事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