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你不用把話題扯到別的事情身上,跟誰或者其他什麼都沒有關係,我跟你之間的問題一直都存在,我只是……只是再也忍受不了你這樣對我,希望你別再來逼我了,求你……”
說到最後,她的聲音幾乎染上哭腔,混合著背景裡的一片雨聲,幾乎可以說是細如蚊吶,但是字字句句,卻是清晰無比地刺激著江律聲的耳膜。
在他想著為這該死的女人找藉口開脫,甚至為了消除他們之間過往的怨恨,不惜動了想要去監獄裡把喬德鑫弄出來的念頭時,聽聽這個女人都說了些什麼?
再也忍受不了你這樣對我。
別再來逼我。
求你。
求你……
當初被他逼得不得不重新回安碩的時候,她都倔強地沒有用過半個“求”字,但是現在,為了擺脫他的“糾纏”,她在求他啊,真能啊!
男人的眸底佈滿了陰鷙,尤其是對視上那雙不知是被雨水打溼還是被他逼出水汽的杏眼,就更是恨不得當場撕碎了這個女人,他怒極了反笑,嗓音帶冷,“求我,你拿什麼求我,覺得仗著我對你的那點興趣,就可以肆意妄為了?”
本就是一個鋒芒且無往不利的男人,如何會因為一個女人的三言兩語而改變自己的心意呢?
會有這樣的反應,喬爾意料之中的事。
可她還能怎麼辦,難道要一直陷在這樣一個死迴圈裡嗎?
橫陳在她跟江律聲之間的,不僅是爸爸跟林素彬當年的那件事,還有她的兒子,那個跟江律聲毫無血緣關係、卻又固執地非得認為江律聲就是他親生爸爸的倖幸。
或許早在跟顧澤泓相親的時候,她也有考慮過這些,這個社會本來就對未婚生育的女性存在著歧視,但她並不因此而感到自卑,哪怕有不能接受這一點的男人,也會有可以接受的,可一旦把這個物件換成江律聲,她才發現自己的那套邏輯根本就不能適用。
因為不管他的想法是如何,首先她自己根本就無法接受。
喬爾攥著手指,指甲都快要掐進皮肉裡了,一口又一口地呵著白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我不至於沒那麼自知之明,也知道我沒什麼資格來要求你做任何事,但我也有權利選擇我自己想要什麼樣的生活,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的牽扯,如果你不肯答應的話,那我只能按照我自己的辦法來解決……”
江律聲冷冷勾著唇角,也不知是氣笑了還是真笑了,“想了什麼解決的辦法,找老爺子插手?你以為用這種方式來威脅我,真有什麼用?”
喬爾神色裡閃過片刻的怔忪,詫異他怎麼知道。
其實從上次的見面就可以看出,江世為必然是不喜歡見到自己跟江律聲一起的,雖然不知道江律聲是用了什麼方法,才讓老爺子這段時間沒能找上自己,但如果她主動找上江世為提出這樣的要求,對方一定是樂意之極。
“我知道江老爺子未必能管得了你的事情……”喬爾閉了下眸,豁出去了般,“但是你母親人還在溫哥華,能不能回來寧城,也不過全憑老爺子的一句話而已。”
這個時候,喬爾倒要感激爸爸曾經在江家工作的經歷,要不然她也不會知道這些事,不會知道江律聲的軟肋是什麼。
果不其然,江律聲在聽到這句話的瞬間,臉色變了變,攥著喬爾下顎的那隻手倏地收緊,喬爾一個吃痛,下意識擰眉,聽見他冷得幾乎可以凍碎人骨頭的聲音,“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你說什麼?”
她屏著呼吸,聲音很低卻又決絕,“沒有必要為了我這種早就不乾不淨,已經替別的男人生過孩子的女人,跟你自己的父母過不去。”
雨勢更大,滂沱一片裡有過短暫的僵持沉默。
喬爾能夠清晰感知到,捏在自己下顎上的那股力道在一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