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會最聽誰的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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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爾對著手機糾結了整整兩天,都沒能決定到底要不要撥出那個電話。
原本被醫院裡秦助理轉達的那番話徹底打消了關心江律聲傷勢的念頭,但是洗衣服的時候,注意到白色的襯衫袖口處那一大片暗紅色的血漬,眼皮還是忍不住不安地跳了跳。
昨晚在上救護車之前,雖然光線晦暗不明,但她仍能分辨得出,江律聲額頭的傷勢很重,血流不止,甚至後來她還做了應急的止血措施,才稍有緩和,而她袖口處的這些血漬,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沾上去的。
這樣的傷勢,真如秦路口中所說的那樣“無大礙”嗎?
正好那天週六,喬爾陪著母親關悅群去符敏的私人醫院裡做牽引治療,等候的過程中,正好是見到符敏摘了口罩從另一間病房裡出來。
“符醫生。”喬爾衝她一笑,禮貌地打了聲招呼。
符敏見到她,倒是略顯意外,將口罩往白大褂的口袋裡一塞,隨意問道,“陪你媽媽過來的吧?”
“嗯,對。”
“她恢復狀況挺好的,不用擔心!”符敏安慰了兩句,忽然想到什麼,切換了話題,“對了,阿聲的狀況怎麼樣了?”
喬爾聽她提起“阿聲”,心裡頓時咯噔一下,她指的應該是江律聲吧?畢竟符醫生認識宋總,跟江律聲有什麼交情,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可是她問自己江律聲的狀況,又是怎麼回事?
見她臉色猶疑,符敏倒以為是自己記錯了,疑惑道,“……怎麼,我昨天聽聿煬提起,不是說他出車禍傷得很重嗎,好像還造成了腦震盪?”
喬爾一怔,“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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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要你承認關心我,那麼難?(有糖)
喬爾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作為那場車禍的經歷者,最後竟然還是透過符敏的話,才得知了江律聲的傷勢。
——“不是說他出車禍傷得很重嗎,好像還造成了腦震盪?”
……
這句話就像魔咒一樣,一遍又一遍地在喬爾的腦子裡不斷回放。
是啊,她不是沒有醫學常識的人,應該判斷得出來的,當時那種血流量應該已經是超出了正常範圍內,怎麼可能沒有大礙?當時被秦路轉達的那一句帶著曖昧色彩的話給嚇得,她才沒往深了想。
到了此刻,她再沒那個心思去顧及他的“警告”,或是思考他說那句話的原因,只是匆忙而慌張地在住院大樓裡不斷穿梭尋找著。
一輛裝著醫療用品的推車路過,喬爾避之不及,碰撞時她的襯衫袖管被那上面突出的鐵鉤給勾了一下,破了一塊,手臂上白皙的面板也相應地起了一道紅痕,推車的大叔連連跟她道歉,喬爾道了聲“沒關係”,見傷口沒有流血的跡象,便也沒再去管。
沿路問了諮詢臺的護士,才找到江律聲所在的病房。
只是等真正站在了門口,她伸出去敲門的手才倏地停在了半空。
明明上一次要撇清關係的人是她自己,現在她又該以什麼身份來這裡看人,等會兒見到了江律聲,又該說些什麼?
正想著,身後有人推著輪椅經過,喬爾往前避了避,僵持在空中曲起的手指關節正好是觸及到了門板,帶起清脆的叩門聲。
喬爾,“……”
沒能給她任何反悔的機會,裡面已經傳來了一聲“進”,簡單又低沉,是江律聲獨有的講話方式。
喬爾只能硬著頭皮推門入內。
陽光透過半面的落地玻璃牆照進來,屋裡的擺設跟她所見過的其他病房有些不同,一樣純白的色調,但整體感覺奢華太多,那人就靠坐在床上,一條長腿半曲,額角受傷的地方貼了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