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和伊琳的。”齊政民興奮得快坐不住,巴不得
立刻拿起電話,把這天大的好訊息公告周知。
“你真的要娶那個女孩子?”她不悅的將兩邊嘴角往下撇。“我就看不出來她有哪點好,漂亮的女孩多得是,幹麼非要娶個門不當戶不對的?你們就不擔心她貪圖我們家錢財?”
她是貪圖我們家錢財呀。伊琳話說得很白,一千五百萬就是她“委身下嫁”的價碼。
她愛的是齊歐梵,卻選擇嫁給他們家的“提款機”,情況聽起來有些複雜,解釋了也不見得能讓人即刻就明瞭,所以最好別張揚出去,特別是對他們齊家這位女主人,尤其得嚴加保密。
齊政民和齊歐梵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很有默契地,同時以微笑回應她。
“放心好了,伊琳是個好女孩。”齊政民對伊琳倒是相當滿意。
一個人長久處在困厄的環境當中,難免衍生不理智的想法和行為,這都是可以被諒解的。據他從旁觀察,她心地善良,富正義感,工作勤奮又具才情,這樣的好女孩,不趕緊將她娶回來當媳婦,豈不太可惜了。
當然,這些都是其次的考慮因素,最重要的是歐梵愛她。
這個超有主見,對女孩子又特挑剔的兒子,其婚事向來今他們夫妻頭疼不已,他願意主動讓長久處於飄蕩狀態的感情世界穩定下來,是再好不過了。
“你就是什麼都聽歐梵的,連他住到荒山野地也不管,難怪他敢這麼我行我素。”鍾麗心給惹火了,講話的聲音跟著拔尖了好幾度。
“陽明山也叫荒山野地?”措辭未免過度“強烈”了點。
“連公車都沒到達的地方,不叫野地叫什麼?”她反駁丈夫的話。
“媽!”齊歐梵大聲抗議,濃眉緊蹙。
“別叫我,你眼裡若還有我這個媽,結婚後就給我搬回來住!”
見齊歐梵面上笑顏盡收,冷鬱取而代之,鍾麗心的態度緩和了些。
沒想到多少年了,這兒子的死硬脾氣仍然一點沒變,不得已只好改採溫情招勢。
“媽媽年紀都這麼大了,還能再活多久?要你回來陪伴我幾年,難道也不應該?”這年頭當父母是越來越不值錢了。
“你不喜歡伊琳,卻要她跟你一起住?”這不是擺明了叫人家日子難過嗎?
“我哪有說,我只是不覺得她好,至少沒你們父子說得那麼完美。我可以有不同意見吧?”又板著一張臭臉了,這兒子,除了長相得自她的真傳,其他的一點也不像她。
“我答應你,考慮考慮。”他媽媽的脾氣他是最瞭解的,以伊琳的出身,肯定難討她的歡心,屆時間題將層出不窮。
鍾麗心顯然很不滿意他的答覆,臉色異常難看,目光不斷瞟向齊政民,要他給兒子一點壓力。
“這事以後再商量吧。”齊政民不希望把氣氛搞得太僵,讓彼此都下不了臺。“現在最要緊的事,挑個好日子,到伊琳臺中老家,向她唯一的親人堂叔堂嬸提親,至於該怎麼提,兒子你應該清楚吧?”
齊歐梵笑著點點頭。
沒錯,特別的人就該用特別的方法!
十一月初六,是陰曆上的黃道吉日。
齊歐梵商請一位搞幫派的大學同學,借調十六名道上的弟兄,浩浩蕩蕩的殺到臺中,用極具草根性的江湖儀式跟沈光夫婦提這門親事。
果真應驗了惡人無膽那句老話,不但提親過程順利無比,還意外獲得原屬於伊琳的其中五分地作為嫁妝。當然這五分地只是她遭侵佔土地的九牛一毛而已。
當日黃昏,齊政民將齊家擇定的婚期告知伊琳,並將一千五百萬的支票親自交付給她後,她抱著枕頭,在房裡足足哭了
兩個多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