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過幾天,老夫便上個奏摺請皇上下旨把你表兄從那清水衙門裡調出來。”
身後女子手下不停,絲毫未受男子的話的影響,輕輕柔柔地開口道:“解語自從嫁給了先生,便與徐家再無瓜葛。”
那男子聞言轉過又來,赫然竟是左相莫仲丈!
他直視韓解語雙眼,見她一臉溫柔,除了仰慕外別無其他情緒,他為相十載,自認看人的這一點眼力還是有的。莫仲文心中微微一動,牽起,韓解話的手,細細摩挲。
韓解語臉上一直掛著極為真誠的笑,待他牽起她的手,柔聲勸道:“衣深了,先生早點體息罷。”
莫仲文再次抬眼看她,見韓解語一派落落大方,並無絲毫扭捏,純粹是為了他的身體著想,不禁暗歎,這個女子,便是做那正室夫人也綽綽有餘了。
這個屋子的主人甚是會享受,房間四角燃了定神香,地面鋪有青瓷瓦片,光可鑑人,地下卻是通了熱水,哪怕是赤足踩在青瓷上也感覺不到絲毫涼意。
屋子上首是一張矮榻,下方卻是個舞油,靠牆一邊坐了一排舞娘,那主人就臥倒矮榻之上,白色裡衣大大敞開,露出裡面的兩點股紅,他揮手拍了一拍, 便有一個舞娘一躍而出。
隔壁傳來了絲竹之聲,到了這屋子裡反倒清晰,似乎樂音就在耳邊一般。出列的舞娘隨著絲竹聲開始舞動身體,她青紗覆面,頭上戴著長長的發巾,身穿一件紅色的小背心,一致玉臂和蠻腰俱都露在了外面,身體異常柔軟,時時纏繞如蛇,一雙眼睛貶也不眨的盯著榻上的主人,那眸子的顏色,竟是海樣的藍。
嚴慎語低頭喝了一口酒,漫不經心地道:“這胡商送來的舞娘倒還不錯。 ”
“主子送去的兩個細女也是自幼調教,千嬌百稍,說起來,那胡商還是賺了。 ” 順著聲音望去,原來榻邊跪坐了一女子,正不緊不慢地為嚴慎語捶著小腿,她低眉垂首,看也不看廳中舞娘一眼。
嚴慎語斜著眼看她,聲音毫無感情,略顯冰冷地道:“送了古董玩物,那胡商便送回珠寶,送了美人兒,胡商就送了這舞娘來。 這胡商還真是油鹽不進了。
那女子知道嚴慎語只是不吐不快,是以十分乖巧地捶著腿,並不接話。嚴懼語放下酒杯,身子歪倒榻上,淡淡地問道:“老八那邊如何了? ’
那女子抬起頭,見她姿色平庸,一雙眼卻清亮如泉水,恭謹地道:“請了文家老爺出馬,託了許多商面的大人物,還尋了不少文家老太爺的故舊,官場上也有人出面,未果。
未果,麼?嚴慎語放了心,合上雙目,他腳邊的女子察言觀色,知他心情尚好,低聲道:“聽聞八老爺和娘子感情甚篤,何不在這方面做做文章?
嚴懼語眼也不睜,抬腳就是一踹,把那女子生生踹倒在地,陰沉地道:“族中嚴禁內鬥,這話以後體要再提。”
那女子匍匐在地,連連磕頭,直磕的前額出血,嚴懼語卻彷彿睡著了一樣,聞所未聞。
感情甚篤…
文蘭翻來覆去地難以入眠,嘆了口氣,披衣而起,下地給自己倒了杯茶水,喝著喝著,夫嘆了口氣,茶杯在指間無意識地旋轉,了無睡意。
嚴慎行睡得迷迷糊糊,伸手去摟文蘭,卻落了個空,立時驚醒,翻身坐起,利眼一掃,立馬發現坐在房中長吁短嘆的文蘭。
他上身赤裸,掀開被子便直接下床,文蘭聽到動靜迴轉頭來,嗔道:“你作甚麼,也不披件衣服。
急急的兩步上前把他按回了床上,嚴慎行伸手一鉤,文蘭隨之倒下,嚴懼行感到一股涼氣入懷,忙把被子抖了一下,密密實實地蓋住二人。 他低頭摸著文蘭的頭髮,問道:“娘子怎麼了,因何事嘆氣?
文蘭又嘆了口氣道:“還不是競爭族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