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訣的禁制,竟然有著強大的自愈能力,眼看著如要崩解一般,裂縫四處延伸,但轉瞬間,那些四處遊走的黃金裂縫,迅速的融合,那虛空之門,也在瞬間消失!
玉狐狸夫人在神山上,早已洞悉一切,急速飛來,仍然慢了一步,眾人已經強行進入了禁制內。
玄天宗的龍軀,自半空中游動,卻如被抽去了龍筋龍骨一般,綿軟無力,竟在半空中垂落下來,跌入了大荒澤中。
無妄真人拂塵一起,仙力如華光匹練,已將重新幻化成人形的玄天宗撈了起來,右手袍袖一拂,那萎落在船上的白袍,便覆蓋在了玄天宗的身上。
“師弟,你……你竟修習了玄黃術!”無妄真人嘆道。
玄天宗躺在床上,竟是面如金紙,透明得可怕,似乎可見他周身的骨骸,竟然神力如流光,漸漸流失!
沈皓大驚:“大宗主,你……你可有辦法救他?”
玄天宗搖了搖頭,露出少有的笑容來:“沈皓,不礙事,我只是耗盡精力過度罷了。休息一個月,便可以復原。無妄,我這龍血玄黃,本是想未來有朝一日,或勝你不得時的最後殺招,卻想不到今日用到了此處!”
無妄真人望著天空中俯望,仍然神色淡如水的玉狐狸夫人,微微嘆息著,道:“此招一出,我亦無解!”
玄天宗哈哈大笑起來,卻咳出了一口鮮血,竟呈微黯之色!
“未必,未必,我此刻已是有心無力,青綿所中之毒,便要仰仗你了……”玄天宗微微閉上眼睛,暗自調息。
沈皓和姬小夭放下心來,同時望向天空中的玉狐狸夫人。
無妄真人飄身上雲。玉狐狸夫人看了無妄真人一眼,神色有些複雜,眸光悄然移轉,落定在遙遠的水面上,悠悠道:“大宗主,竟大駕光臨,小小寒山,難容大仙,恕罪恕罪。”
無妄真人看了看雲下的水面,目光又落定在玉狐狸夫人身上,逐漸變得柔和起來:“青綿,可否容我診脈?”
玉狐狸夫人冷然道:“正謂輪迴有道,生死有命,不必掛懷。”
姬小夭駕起巨鷹,也飛上雲端,滿臉堆笑,卻遮掩不住關切之意,牽起玉狐狸夫人的手,問道:“娘,你是中了什麼毒?我還以為你只是得了小病呢。”
玉狐狸夫人卻不去理她,俯望著大荒澤上的沈皓,冷冷道:“小子,你違反承諾,將我之事,洩露於人,你可知罪?”
沈皓苦笑道:“我自然知罪,身中夫人的封天絕掌,仙力索命,神力盡失,這可不是夫人的懲罰嗎?”
姬小夭忙道:“娘,幸虧這臭……他機靈得很,想出了鬼點子,讓龍老頭和道長止戰,你要不大發慈悲,饒他一命,解了他的封天絕手?”
玉狐狸夫人美眸中光芒一閃:“他說了什麼?”
姬小夭神秘兮兮地在母親耳邊,低聲說了幾句,然後看了看玄天宗,又看了看略有些尷尬的無妄真人,咯咯地笑了起來。
沈皓一看姬小夭那神態,便知要糟,暗罵道,這丫頭片子,當真不懂事,完了。
果然,玉狐狸夫人美眸中寒光逼人,如利劍般直指沈皓:“你……居然敢散佈我的謠言,詛咒我中毒而死?”
沈皓慌忙搖手道:“不是……我絕無此意……”姬小夭一看玩笑開成了壞事,也有些慌了,忙幫著辯解:“娘,不是那回事兒,他不是開了個玩笑嗎?這叫善意的謊言……”
豈料那袁不凡早已對沈皓,出盡風頭而有不滿,陰陽怪氣地一笑,道:“我看這位沈兄,早已胸有成竹,似乎不是即興的玩笑啊。”
玉狐狸夫人果然更是怒氣勃發,一張雪白的俏臉,如凝上了寒霜,煞氣逼人,縱雲急撲而下,右手華光迸射,長長的羅袖凌空一卷,便如兜天羅網般撲下,便將沈皓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