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衣裙,雖然衣服已經半舊了,但是洗得十分乾淨。她走近了,韓惠妍還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只是,她還沒有回答老婆婆的問題,肚子再次咕嘟咕嘟地響了起來。老婆婆先是一愣,隨即臉上的皺紋都笑開了:“睡了這麼久,也該累了。”
韓惠妍要起來吃東西的時候,這才發現,自己的腿使不上力氣。吃過了午飯之後,老婆婆叫了這個片區精通醫術的牧師過來幫韓惠妍看腿。牧師檢查了一下韓惠妍的腿,也沒看出個所以然:“最好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看起來神經和骨骼肌肉都是沒有問題的,不知道是不是功能性的。”
老婆婆人很好,和牧師直接送了韓惠妍去了醫院。醫院給她做了個詳細檢查,最後得出的結論是,當時韓惠妍摔到了水池裡,估計腿上受了寒,加上長時間躺在床上,現在只能配合一些理療,做復健。畢竟,她的腿上並不是沒有痛感,就是使不上勁兒。韓惠妍也沒料到是這種情況,心裡浮上了一層悲傷的同時又是一陣慶幸。如果當時不是這位老婆婆,自己估計就在學校後花園的小湖裡面被淹死了吧。
回到了家裡,韓惠妍嘗試著給自己家裡打個電話。可是,讓她感到疑惑的是,前世所記得的家裡的電話,父母哥哥的手機,包括自己的朋友們家的座機手機都是空號或者是無法接通。而權至龍的電話,她只是記得他13年的時候新換的號碼。而現在,那個號碼,還是一個空號。她,似乎陷入了一個比較糾結的境地。
晚上,吃過了晚飯之後,老婆婆推著韓惠妍出去熟悉環境。韓惠妍坐在下午才買來的輪椅上面,看著夕陽西下,心裡湧上了傷感。老婆婆家在鄉村,家裡只有她一個人,附近鄰居也基本上只有老婆婆老爺爺。換而言之,這個小村,只有電,沒有網。甚至,她的手機也不知道到什麼地方去了。也虧得這位老婆婆心好,不計回報,不計報酬地照顧她。韓惠妍也不好再提出別的要求,畢竟,自己白吃白住,完全就是一個米蟲。老婆婆對她有多好,她就是還一輩子估計也還不清這份恩情。
太陽下山的時候,已經是晚上8點過了。是了,現在已經是12年的夏天了,距離她從家虎身體裡面回來,已經過了接近半年了。也就是說,她已經沉睡了半年了。老婆婆家的電視只有幾個臺,都是美國本土的一些頻道,根本不可能有韓國的。韓惠妍沒幾天就和村裡的老爺爺和老婆婆們打成了一片,然後發現,他們對於韓國到底在什麼地方,也是沒什麼概念的,唯一知道的就是韓國在亞洲。他們倒是對韓惠妍很好奇。韓惠妍當了兩天被圍觀的動物之後,總算不用回答韓國人是不是也吃飯這種問題了。
不過,在這樣一個幾乎與世隔絕的小村莊裡,韓惠妍可以什麼都不想,專門努力復健練習走路。老婆婆年紀大了,扶著韓惠妍有點兒吃力,就專門請村裡的木匠給她做了一副柺杖。韓惠妍撐著柺杖自己站起來扶著牆走路。
以前從來沒覺得走路是困難的事情,可是現在走幾步都要挪動接近半個小時,滿頭大汗,滿臉通紅。想起自己以前走路那虎虎生風的樣子,再想想自己變成家虎和在夢裡欺負權至龍的模樣。權至龍,這個名字每每她想起來,就會覺得心底思念氾濫的那個男人,已經半年了,他真的還記得自己嗎?她雖然醒過來了,可是,她低頭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