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笑道:“是。”
因為古盼兒也在,之前那番話在古盼兒聽著倒彷彿是敲打了,所以遊氏又道:“當然,長公主殿下也是明理的人,你好好兒的守著為婦之道,也不怕她會不疼你,如今你才過門,她待你還只是看著九郎,天長日久的,你好生守著規矩,到時候長公主殿下自會因著你自己好憐恤你的。究竟人心都是肉長的,這不是自己家的骨肉,乍然進了門,總歸要熟悉些日子,才能夠親如一家的。”
古盼兒正好接話,笑著道:“我記得我才過門時,見著母親,總是不大敢說話。其實那會三嫂一直說母親是極好的人,我也這麼想,奈何啊就是不敢開口。還是過了些日子後,這才自然起來。”又嬌嗔著道,“母親可不要笑話媳婦小家子氣呢!”
遊氏含著笑道:“新嫁婦嘛,總歸是三分羞三分怯三分忐忑加一分疑惑的,誰都是這麼過來的。”
這麼說了會子話,遊氏因見古盼兒臉上疲色漸深,擔心她的身孕,又想單獨和女兒說話,就道:“你先歇著罷,八郎過會也該回來了,這個訊息我叫報信的人瞞了他,只叫他先回來,正好你親自與他說呢!也叫他樂一樂!”
古盼兒沒想到遊氏孫兒都有了,也有這麼促狹一把的時候,又驚訝又好笑,道:“媳婦聽母親的!”
遊氏就站起了身:“你們好生伺候好了八少夫人!”
眾侍齊聲領命,遊氏遂帶著女兒離了朗懷軒。
到得念慈堂上,母女兩個打發了侍者,說起私房話來。
遊氏當先就輕責女兒:“雖然有長公主殿下幫你看著點兒侯府,但次次都勞動長公主,豈不是顯得你無能?你想一想白子華的例子,叫夫家認為無能的冢婦都是個什麼下場?章老夫人那是得罪不起白家,尚且要迂迴的給林鶴望納個妾支撐門戶呢!長公主有惹不起的人嗎?”
“母親。”卓昭節忙道,“母親說的這些,我哪兒不知?之前白姐姐的事兒,我也是看在眼裡記在心裡的!但之前尤氏、呂氏的事情,祖母接過去,可不是因為一副耳墜子那麼簡單!不然我又怎麼會鬧到祖母跟前去請祖母評定?左右不過兩個妾罷了!是因為……這件事兒,不但涉及到了寧家大房那邊,甚至……還和延昌郡王有關!”
遊氏一驚,道:“什麼?”
“聞說近日聖人精力衰減,已經將許多國事直詢太子、真定郡王,並有命太子監國之意。”卓昭節輕聲道,“母親請想,雖然如今真定郡王儼然已經坐穩了皇太孫之位,真定郡王妃又有了身孕。但太子對綠姬,可是盛寵至今不衰!一旦……那太子怎麼肯虧待了延昌郡王?”
遊氏一點就通,臉色立變,道:“若是太子仍舊堅持立延昌郡王,那麼雍城侯乃是真定郡王一派之肱骨……是首當其衝之人!”
“九郎去翠微山之前,曾與我說過,大房那邊的寧四娘子,嘗為婚事求過父親。”卓昭節將寧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