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肆虐之中,這紫裘將寧搖碧的面容映襯得越發晶瑩如玉。他手裡拿了兩枝新折的梅花,卓昭節曉得念慈堂側種了三五株梅花,約莫就是從那裡折的。
人才走近,暗香浮動。冒姑極有眼色的讓開位置,遊燦見狀忙也鬆手,退開兩步。
寧搖碧隨手將梅花給了冒姑,自己攙了卓昭節,含笑道:“說了這許久的話,可是乏了?”
“倒還好。不過還是先回院子裡去罷,如今天黑得早。”卓昭節抬頭看了看外頭鉛灰色的天,其實這時候才未中,但只看天色已經有點傍晚的意思了。
寧搖碧自無不允,卓昭節與遊燦招呼了一聲,就被他扶著慢慢走出了念慈堂。
遊燦沒想到寧搖碧居然會在外頭等這麼久,而且一點煩色也無,又想到白子靜如今怕是正和遊熾等人一起嬉樂,卻不像寧搖碧肯在這兒專門等著妻子。遊燦雖然早就知道他們夫婦感情好,然而親眼看到,自以為與白子靜也很好的她也不禁有些羨慕了。
遊燦的心思,卓昭節與寧搖碧都無暇去留意。
回到院中,喝了初秋遞上的羊乳,卓昭節倒是精神了許多,就打發了下人,把之前與遊氏商議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寧搖碧,道:“因為是席上三表姐忽然告訴我的,這事兒又拖不得,我怕回頭再說就要出事。所以宴散後就直接留了下來。原本還道涉及五房呢,自然不好留你下來。”
寧搖碧笑著道:“我是那麼小心眼的人麼?你與岳母大人說幾句私房話也忍不得?”
卓昭節眼波一轉,道:“咦,我以為你在外頭孜孜不倦的守著就是為了聽壁腳來著。然而長安冬日天冷,如今這屋子四面都掩得嚴嚴實實的,想偷聽可沒那麼容易!”
“越發的促狹了。”寧搖碧伸手捏一捏她鼻尖,好笑道,“我想知道你與岳母大人說了什麼還用得著聽壁腳嗎?本世子往這兒一站,豈不就把你迷得神魂顛倒,問都不必主動問,你可不就是色授魂與的告訴我了?”
卓昭節怔了怔,隨即笑得打跌,拿兩手扯住他面頰,戲謔的道:“啊喲,到今兒我才知道,原來你是靠美色過活的嗎?”
寧搖碧洋洋得意道:“能迷倒昭節,那也是我的本事!”
“是是是!”卓昭節哈哈笑著摸一摸他臉,語帶輕佻道,“如此花容月貌,為妻我怎捨得瞞你一字半句兒?嗯,美人兒,快讓本娘子摸一摸你那小白手兒……”
見她調戲自己,寧搖碧自要捧場,大大方方的握住她手,含情脈脈道:“好娘子,單隻摸手有什麼意思?用不用再摸一摸旁的?為夫決計千依百順、無不從命!”
說著不懷好意的伸手去解衣帶,卓昭節撐不住大笑出聲,按住他手道:“行啦行啦……我如今大笑不得,再笑可是難受。”
寧搖碧忙斂了玩笑的心思,關心道:“怎麼了?”
“如今沒什麼。”卓昭節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