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接道:“四弟,咱們如今已經救出了這位獨孤恩兄,而那位獨孤恩兄,咱們又該往何處去救?”
書生笑了笑,道:“大哥知道,找‘汴梁世家’要,那可無異是與狐謀皮!”皇甫敬點頭說道:“四弟說得多,我也是這麼想!”
書生道:“眼前有一條線索,一條路,可循,可行,不過……”
略一沉吟,接道:“我可沒把握行得通!”
皇甫敬道:“有路便不妨走,有線索便不妨循,四弟,你且說說看,是什麼線索,那條路,讓我聽聽?”
書生沒說話,抬手指了指身側十餘丈外的小樓!
皇甫敬一震,道:“四弟是說……”
書生點了點頭!
皇甫敬道:“以四弟看,行得通麼?”
書生笑道:“我不是對大哥說了麼,沒把握!”
皇甫敬眉峰一皺,道:“四弟,怎麼說?”
書生道:“此人要真是‘千面叟’餘萬相,以他在‘汴梁世家’的身份、地位,他似乎該知道這些機密!”
皇甫敬道:“還有一說。”
書生點了點頭,道:“要以‘汴梁世家’的行規,從‘汴梁世家’的一貫作風看,他似乎又不可能參與這重大機密!”
皇甫敬道:“四弟,咱們可是寧可信其知,不可信其不知!”
書生點了點頭,道:“所以說,這條路,該走走看!”
皇甫敬道:“四弟,你能不能問他,獨孤恩兄今在何處?”
書生笑了:“大哥以為我會那麼問麼?”
以書生的高智,自然不會!
皇甫敬也笑了,可笑得挺不好意思,道:“那麼,四弟打算……”
書生截口說道:“難,難,餘萬相此人不但精擅易容之術,而且功力心智,兩皆不俗,要想從他口裡詐出點什麼,可不容易!”
餘萬相是個怎麼樣的人,皇甫敬知道得不比書生少,聞言,眉頭一皺,道:“這麼說,四弟是預備……”
書生淡笑截口,道:“大哥,給我個時間,讓我想想看!”
皇甫敬點點頭,默然不語,但旋即,他猛然抬頭,目中奇光閃射,笑道:“四弟,我糊塗,怎麼你也糊塗!”
書生一怔,笑道:“大哥何處糊塗,我又何處糊塗?”
皇甫敬道:“四弟,你還要小明看的什麼掌心紅痣?他是不是獨孤恩兄,只要乘他睡穴被點之際,看看他臉上……”
不錯,對,書生他怎麼就沒想到?
但,書生笑了,他這麼說:“是大哥糊塗,我不糊塗!”
皇甫敬一怔,道:“怎麼?”
書生道:“敢問大哥,咱們要用他幹什麼?”
皇甫敬答得毫不猶豫,道:“尋找獨孤恩兄,以眼還眼,以毒攻毒!”
書生道:“那麼,我再問大哥,咱們四兄弟,甚至連晚—輩,兩輩的都算上,有誰精擅易容術,而能不遜餘萬相!”
這話問得奇,皇甫敬搖頭笑道:“這無須問我,四弟也清楚!”
書生笑道:“不錯,我清楚,沒一個人能,也就是說,咱們沒—個知道他是如何易的容,用得是何種藥物,那麼破了他的容,毀了他的臉,可沒一人能替他補上去,他勢必會有所發覺,要是一旦被他發覺咱們已窺破他的行藏,請問大哥,後果如何?”
皇甫敬一怔,道:“這!咱們便無法以眼還眼,以毒攻毒了!”
書生道:“那還事小,斷了線索,絕廠路事大。”
皇甫敬點了點頭,道:“那麼,這行不通!”
書生道:“行不通!”
皇甫敬道:“我聽聽四弟的!”
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