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
天狐心性澄澈,應當不會驟然產生這樣的感覺才是。
同時,月華聽見了後面傳來好幾聲的悶響,還有追兵們驚慌失措的聲音。他定住心神,立時回頭打探。
他這一看,就見到那幾個金丹修士臉上有的發紅,有的泛青,都是不由自主地抱住了頭,還有一個腳下踩著的飛劍像是被什麼牽引,就連同這修士一起,一直往下面跌落了去。慘叫之聲,就是從那臉色發青的修士口中發出。
這、這是怎麼回事?
古怪,太古怪了!
漸漸地,月華受到的影響也越來越重,那幾個金丹修士祭出的法寶都彷彿被汙染一般失去了作用,他們自己也狠狠扼住自己的領口,大口喘氣,搖搖晃晃……就像是,所有的真元都再不能運轉起來,堂堂修士,淪落到如凡人一般——
月華心裡一驚。
他此時也發覺了,自己的真元亦有凝滯之感。
而胡雪兒也輕呼道:“二師兄,我、我身子好重,頭好暈……許多聲音在叫我呢,偏生我又聽不清楚。”
月華也有同感,但是他修為比胡雪兒強些,這時候反應也就強些。只是他不知道為何自己分明境界要比追兵中的一二人遜色些許,但反而比他們堅持得更久。
到此時,他也無暇去想這許多,而是立刻收斂心神,神識外放,朝下方查探起來。
——不論如何,異狀是從他二人來到此地後產生,那麼異象的源頭,也理應就在附近之處才是。
月華低下頭,他的神識往四面八方散發出去,就在西南方向的一條山道上,他看見了一個似乎很普通的人。
那是個穿著灰袍的年輕人,長長的黑髮垂落,但無論山風如何狂放,那人袍袖明明鼓盪不休,可那長髮卻是分毫不動。
很怪異。
所以,那必然不是一個普通人。
就在月華的神識觸及到那人的時候,那個灰袍的年輕人也抬起了頭。
他的臉色蒼白,嘴唇發暗,就在抬頭的那一剎那,他竟掀開了眼皮——是,在方才他垂頭時,原本是閉著眼的,可當他睜開眼後,周圍的天幕,都彷彿暗了下來。
而那掀開的眼皮裡,那似乎是眼珠般的東西漆黑無比,也似乎浮動不休。
“娘……子……”那灰袍的年輕人張了張口,但下一刻,他又搖了搖頭,“不……是……娘子……”
這聲音,居然有一種說不出的,奇異的質感。
在灰袍人出聲剎那,月華又是一陣頭暈目眩,他不曾聽清此人究竟說了什麼,卻是覺出這人有幾分眼熟。
是在何處見過?
此人這般詭異,若是當真見過,又為何不能記得?
灰袍人又動了,他的“眼珠”僵硬地轉了轉,落在了月華身後那幾個金丹修士身上,他就好像見到了什麼髒東西,微微蹙起了眉頭。
然後,他伸出一根手指,輕輕點出。
那幾個金丹修士面色更加難看,整個人倏然像是被充氣一般,猛地膨脹,之後“嘭”一聲,炸開了。
只留下了屍體,從高空落下。
這灰袍的年輕人,好可怕的力量!
胡雪兒有些懼怕,她抓緊月華的袖子,瑟瑟地發抖。
她張了張口,卻不能發出聲音,只覺得滿腦子都充斥著怪異的聲響,如果仔細去聽就要……她昏迷過去了,被月華牢牢抓在手裡。
這才,沒有同樣掉落。
灰袍年輕人抬起手臂,做出了一個“抓”的動作。
與此同時,月華也如同被什麼東西抓住一般,不由自主往下放俯衝而去,然後,不偏不倚地,停留在了跟灰袍人相聚三尺的地方。
在這裡,月華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