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潔色淚眼汪汪的,抱著她弟弟痛哭起來,“多多你別騙我!賣唱這個職業好不到哪裡去!電視裡常常演的,唱曲的小妞兒常常被惡少調戲,你在美國賣場的時候,有沒有人調戲你?”
錢一多呵呵地笑了起來,親暱地抱緊了錢潔色,他這個姐姐,那思維,什麼時候才能不這樣奇怪?看來真得離媽遠一點兒,不然他姐還指不定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好了好了,姐,我沒有受苦,好得很。”
錢潔色抽泣著,仍舊是懷疑的口氣,“那有沒有人調戲你?”
錢一多用力地搖頭,堅定地說,“沒有,我發誓,絕對沒有的。”
錢潔色的胸腔裡頓時有一團火,“靠!我弟弟張這麼好看都沒人調戲,什麼天理啊!國外的人都是瞎子不成?真的就沒有人調戲你?”
錢一多無奈地笑起來,“那好吧,有。”
錢潔色那張哀怨的臉瞬間充滿了殺氣,“什麼?居然有人敢調戲我弟弟?誰家的小誰?你老姐我去幫你調戲回來!”
錢一多似乎嘆了口氣,反手抱住他姐的腰,將頭埋在她胸口,臉隔了一層被子,緊緊地貼著她的旺仔小饅頭,他聲音軟軟的,還帶了一些鼻音,“姐你對我真好。”
錢潔色拍了拍他的背,難得的溫柔,“傻瓜,我是你姐姐啊!我不對你好,誰對你好!”
錢一多昂起頭看她,“姐,那你能只對我一個人好嗎?”
錢潔色毫不猶豫地點頭,“當然!你是我弟弟啊!”
錢一多飛速地在她唇上吻了一下,蜻蜓點水的,他咧開嘴笑,天真爛漫的像是兒童時刻,“姐,我就知道你疼我。”
錢潔色愣了一下,唇上似乎還有那溫熱的觸感,她怔怔的,有些不是所措。
錢一多捏了捏她的手,那雙琉璃眼睛一眨一眨的,那叫一個無辜,“姐,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錢潔色有些尷尬,憨憨地笑了,“多多,以後不許跟姐姐開這種玩笑。”
“玩笑?姐,你說什麼玩笑?”錢一多依舊趴在她懷裡,撒嬌似的膩歪著。
“多多!”錢潔色板起臉來。
“姐,你是說這個?”說著,錢一多再次將唇湊過去,在她的嘴唇上啄了一下,面色如常地問她,“是這個嗎?姐,你說的是這個?”
錢劫色的臉刷的一下紅了,埋怨地看著他,“不是說了不要開玩笑麼!”
錢一多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地冷下來,抱著她的雙臂也變得無力,他似乎是在自嘲地笑,“姐,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以前你會親吻你最愛的弟弟,可你現在嫌棄我了。原來有了男朋友,真的就不要弟弟了。好吧,姐,我知道了,我不應該回來。打擾你了。”
錢潔色急聲說道:“多多,我不是這個意思!”
錢一多低垂著眼簾,故意不去看她,有些哀怨地開口,“我知道,姐我明白的。怎麼說都是男朋友重要了。我在美國看過很多了,結婚之後,就把家人全忘記了,不論那婚姻能持續多久,在離婚之前,都是眼睛裡只有對方的。姐,我真的明白。是我彆扭了,讓你為難。”
錢潔色更加焦急,怎麼跟他說不通呢?
“多多!你這孩子怎麼胡思亂想起來?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你別想歪了!你姐我還不至於為了哪個男人要死要活的!”
錢一多抬起頭來,蒼白無力地笑著,“姐,我真的沒關係的……”
錢潔色憤憤地打斷他,“你閉嘴!聽我說完!你大了,我也大了,都一把年紀的人了,親親不合適,知道嗎?”
錢一多瞪大了那雙琉璃眼,“我八十歲的時候,就不是姐姐的弟弟了嗎?”
錢潔色有些無奈,“你永遠都是我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