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的氣氛很融洽,因此席上一派其樂融融的景象,至晚宴席才散。
這幾日崔連貴和我表哥都在審問那個刺客。據崔連貴回稟皇上,每日裡不過是例行問幾句話,絕不多問一句,也絕不拷打這個刺客,連這個刺客的飲食都是精心安排。
今日一早就有嶺南進貢地荔枝送進宮來。太后命我給皇上送去一碟。
到了上書房,崔連貴正在和皇上說些什麼。見我進來,皇上笑著說:“表妹來得正好,朕正要找人下一盤棋,不想表妹就來了。”
我忙跪下:“臣女謝萬歲爺恩典。”
“表妹快起來吧。”皇上一邊說一邊在棋盤旁坐下。我站起身,也坐到棋盤旁。
“朕最不願意召那些大臣來下棋,他們一個個故弄玄虛,故意輸棋給朕。表妹一定要用心下才是。下得不好,朕可是要罰的。”
“萬歲爺不如和臣女賭個物件。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萬歲爺的彩頭好,臣女一定盡心下好贏萬歲爺的彩頭。”
皇上不由笑了,“好,朕就和表妹賭,只是賭個什麼好呢?”皇上突然拿出一塊腰牌,“不如就賭這個,有了這個表妹可以隨時進宮來……16K;電腦站;.cN。”
我看了那個腰牌一眼,“萬歲爺。臣女就住在這宮裡,要這個有什麼用?”
“既然表妹看不起這塊腰牌,朕只好收起來了。”
我見皇上如此說,不禁有些後悔。所謂“尊者賜,不敢辭”,忙說:“臣女遵命就是。”
我和皇上下起棋來,走了幾步,皇上突然笑了:“表妹,適才崔連貴來回朕,那個刺客昨晚突然問他什麼時候開始審問。崔連貴告訴他,現在就是在審他。那個刺客就沒再說什麼。”
“萬歲爺,如此看來這次的對手所用地是移屍嫁禍之計。他以為萬歲爺抓到刺客後,一定會嚴刑審問,到時藉機讓刺客招出他所想要的結果。”
皇上點了點頭,“如今那個刺客的日子只怕是難過。”
“萬歲爺說的是,既然如今已經弄明白了對手的意圖所在。就看他還有什麼後著。他的計劃已經被萬歲爺打亂了。所以將來一定會有破綻。”
我頓了一下,又說:“萬歲爺。臣女以為不如現在讓崔總管嚴刑訊問那個刺客,看那個刺客究竟會招出誰來,到時順藤摸瓜,就能找出幕後之人。”
皇上擺了擺手:“不可,表妹須知道行刺朕是十惡不赦的重罪。如果那個刺客招了供,不管招出是誰,都是鐵案如山,難逃責罰。所謂移南山易,翻此案難。到時有人再借機興風作浪,只怕是難以收拾。”
我不禁默然,皇上說得沒錯。行刺本是極機密之事,不管那個刺客招出誰來,要想辯白都是難上加難。這樣一來,皇上難免陷入被動。
我和皇上靜靜的下著棋,這件事如今越來越複雜,對手似乎比我想象地要沉得住氣。記得以前看《戰國策》,當時各國之間的關係複雜多變,但只要你猜對你的對手究竟想要什麼,又不想要什麼,一切都會迎刃而解。我現在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更遑論猜出他想要什麼,不想要什麼。
無論什麼陰謀,最終都會落到人上。因為搞陰謀的是人,陰謀要陷害的也是人,難怪人常說“知人者智,自知者明”,人才是一切陰謀的關鍵。
皇上站起身來,“這盤棋是表妹贏了。”皇上一邊說,一邊用手拂亂了棋盤。
我站起身來,有些吃驚的看著皇上,皇上笑著把那塊腰牌遞給我。我只得跪下,接了過來。
崔連貴突然走了進來,“萬歲爺,有個小太監說認識那個刺客。”
我和皇上對視了一眼,對手終於耐不住性子了。
皇上只說了一句:“帶那個小太監來見朕。”
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