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能性倒是少些。”
安霽和盛夏各執一詞,半晌兒也沒決斷出個結果來,無可奈何定了兩個稿子,繼續研究起接下來第二部分的主角李清照來。
“李清照在西湖這邊的時候,她丈夫趙明誠已經去世,可以說這段時間是她人生灰暗的時刻也不為過,我覺得應該以暗沉主色調和誇張的印金彩繪做衝撞,才更好展現李清照當時的心情。”
率先開口的還是盛夏,連劇本都沒看,直接點明瞭那段歷史背景下的李清照。
至於安霽,手裡依舊沒有放下劇本,聽完自家閨蜜的話,只把上面的的內容指給後者看:“你看這裡,第一部分寫的是她那個糟糕透了的二婚。”
“當然,主體還是圍繞她寫的詩詞來展開的故事劇情。”
“比如這個咱們都很熟悉的‘如夢令’、‘聲聲慢’,前者我覺得用廠子裡現在生產的秋香綠色就很不錯,然後滾邊不做彩繪,直接就是粉色加上印金,就是那種碎金的感覺,就很好。”
“至於後者,‘滿地黃花堆積’,我們也不用其他顏色,明黃、正紅肯定是不能用,但是咱們可以選擇一個在黃色和棕色之間的,比如昏黃或者是薑黃、茶色,我覺得都是剛剛好的。”
在李清照的服裝設計師上,盛夏和安霽持統一意見,更是很乾脆的順著安霽的想法拓展開來:“李清照不窮,就算是晚年落寞,光憑原本三年的牢獄之災在她身上變成九天,就可以看出她再落魄也是不會虧待自己的。”
“我覺得換一個時間換一件衣服還是基礎的,就算是這裡白天到晚上,不是連續的,李清照的衣服都不應該是同一件。”
屋裡四人皆是點頭——安霽這才發現自家父親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湊到了門口,也不知道聽自己和盛夏討論了多久。
“長褙子,絕對不可能是短褙子。”安家寧也來摻和,“這段我當年瞭解過,以李清照的家境,絕對不可能一身短褙子,和尋常那些需要紡織繡花填補家用的女子一樣,你們覺得呢?”
“試問卷簾人,卻道海棠依舊。”盛夏這時候終於知道把劇本多看幾遍了,看了個開頭就背出上面的句子,“就這一句,就說明李清照就算是到了西湖沒有北宋那樣生活富裕,也絕對生活的不差!”
屋中四人又是連連點頭,歷史對於女性的記載大多不全,儘管這些擺在表面上的內容不難被人發現,但要從中找到細節,才是拍一部影視劇、為一部影視劇準備服裝需要注意的。
“哎,對了,我記得安霽你們杭羅廠現在花羅雖說沒有復原,但是提花羅已經有了,李清照的衣服,尤其是宋抹,其實可以用提花羅啊,繁複華貴……畢竟李清照的性子裡還是帶著那麼一點‘爭’在的。”
看著安霽一旁衣櫃裡的衣服,寧雲帆忽得就有了靈感,也沒有多想,直接就開口,“這樣也能展現咱們羅不只是橫羅、直羅這些樸素,看起來很好織的。”
“不行!”寧雲帆的提議被安霽直接否決,“提花羅應該說是清朝的,宋是花羅,不是提花羅,是沒有提花機構的,如果張冠李戴的用,和篡改歷史沒什麼區別。”
話說出口,安霽才發現自己非同尋常的有些急躁,忙又開口解釋:“這個你們可能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這是張阿姨的女兒從一位老人家那裡收來,才做的復原。”
“沒事,我應該查查的。”
“查不到,現在網上能搜尋到的,包括百度,很多都是有錯的……”提到這些,安霽便是少有的惆悵,“哎,沒有辦法,就因為這些問題,現在很多人都有誤區了,咱們短劇的時候,我科普,還有人和我爭論了半天!”
普通人對於這些‘專業知識’的獲取渠道僅限於網際網路。因而一旦網際網路用虛假的知識傳遞給大眾,就註定大眾會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