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道:“薄韶榮,我沒空陪你玩。”
“我已經信守諾言,收回了命令,雲家的人現在安然無恙,你是要反悔?”薄傲寒眉梢微挑,眯眼看著她。
“這樣有意思嗎?三年前你手上握著雲家的人,後來還給我,現在又走這步棋,你不覺的很無聊很卑鄙嗎?”
薄傲寒勾起一絲邪笑,“雲天祈沒有告訴你,我為什麼不放過雲家的人?要說卑鄙,跟他相比,我差的太遠。”
“薄韶榮,這是你們兩個之間的事,與我無關,我還有要事需要解決,你送我回去。”中君看著他的眼睛,微慍道。
“不可能。”薄傲寒揚了揚眉,“你都可以跟雲天祈回家,為什麼就不能跟我回家,少說我們也在一起了三年。”
“你有病啊,誰跟你一樣天天遊手好閒,無所事事,整個一人渣!”中君惱怒的豎起秀美,衝著薄傲寒一通咆哮,轉身就像著原路返回。
薄傲寒眼裡浮起一絲惱意,大步追上她,攔住她的去路,“你的要事,我替你辦。”
中君猛的停下步子,揚眉冷笑:“你能嗎?”
“不就是跟護國兵團裡的那些男人打交道嗎?這好辦。”薄傲寒邪邪的笑,“沒有我做不到的,包括殺掉雲天祈。”
中君渾身一震,他竟然派人調查她,那日他也親眼目睹了她冒充袁家軍的整個過程,應該大致猜到了她跟護國兵團的關係。
中君眯了眯眼,這個男人……是最近才知道,還是那三年間就知道了。
薄傲寒挑起眉梢,勾起唇角,“你是在想怎麼殺我滅口?”
中君唇角噙著笑意,眯眼看著他,笑道:“我在找一個叫韓耽的人。”
薄傲寒鳳目裡掠過一絲幽藍,唇角一揚,“三天內給你答覆。”
“她被袁軍抓了。”中君不動聲色。
“我跟袁任很熟。”薄傲寒勾起一絲邪笑,同樣不動聲色的看著她。
中君揚起的眉梢慢慢放了下來,她越來越摸不透眼前這個男人了,相處了三年,他的習慣,喜怒哀樂,都能拿捏在手,唯有這男人的心,讓人捉摸不透,很是無常。
那就使出殺手鐧吧。
“薄韶榮,跟你在一起的那些年,是我從小到大最快樂的時光,我也想跟你在一起,可是現在跟那三年不一樣了,我不可能靜得下心跟你胡鬧,外面現在那麼亂,一不留神就會天下大亂,百姓就會遭殃,我還有很多兄弟姐妹,他們有的是白髮蒼蒼的老人,有的是嗷嗷待哺的嬰兒,有的是身殘志堅的青年,他們都在等我回去,現在鬧饑荒,我若不回去,他們怎麼辦,你很善良,會懂我的心思,對不對?”中君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無比虔誠,無比認真,滿眼殷切,水眸清澈的看著他,閃動著溫潤的水光,讓人只消看一眼,就不忍拒絕。
果然,薄傲寒本來玩世不顧,略顯精明的表情微微一滯,鳳目裡的情緒收了收,撲朔迷離的看著她,似乎聽不懂她在說什麼,又好似獵手審視獵物般細細揣摩著她的心思。
中君水眸瑩瑩的看著他,為了韓耽,為了儘快回到城內,為了打動薄傲寒這個吃軟不吃硬的混蛋,她決定說一個謊話,彌天大謊,縱然這些年裡,她撒了無數的慌,然而這一個,將會徹底打動眼前這個男人的心。
“我不想瞞你,我確實是護國兵團的人,蔣爺對我有救命之恩,還記得三年前我找了一個工作,包住宿的嗎?其實我是被抓去做了礦工,就在那個時候認識蔣爺的,若不是他,我已經沒人打死了,一想到你在家漫漫無期的等我,我就心如刀絞,那些工頭知道我是個女人,就……就想欺負我,為了救我,蔣爺被人打斷了一條腿,兄弟們製造混亂,讓我逃跑,我永遠忘不了那些為救我的礦工被亂槍掃射的場景,我非但沒有勇敢的站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