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放回去的,至於旁的東西,因為是現置的,所以放著沒什麼,那些出自須彌境充嫁妝的藥材,也留著以備所需好了,要不然庫房太空了會引人懷疑的,畢竟明明白白的那麼多嫁妝,莫名少了太奇怪。
將挪出來鎮場面的古董字畫悉數收回多寶閣,徽音回房了,院子裡的奴才還等著她看看,說起來成親還是挺麻煩的啊!
烏喇那拉氏撥了兩個二等丫頭、兩個三等丫頭、兩個粗使嬤嬤及一個跑腿的小太監,唔,由於徽音陪嫁的四個丫頭年紀都太小,所以當家主母的四夫人還意思意思地來問,說是要不要安排個大丫頭過來,理所當然的,這事被回絕了。見過分來的奴才,徽音讓詩韻給了賞銀,敲打了幾句就推給鄭嬤嬤了,讓她安排這些人的差事。
來來回回折騰這麼久,用了詩情做的午膳,徽音打發人出去要休息,一放下拔步床上的帳子,就閃身去須彌境了。
……
天色漸晚,今日是婚後的第二天,按規矩四阿哥還是歇在徽音這裡的。鄭嬤嬤帶著丫頭們整理物什,還燒了水要給側夫人沐浴更衣,特別是因為元帕而心神不寧的鄭嬤嬤,最希望今夜能一切順利。
換了寢衣,徽音將奴婢們都遣退了,同時讓詩韻搬走了臥房裡的碳盆,這種東西昨日擺給旁人看看也就是了,想讓她繼續用這種有別的成分的東西,簡直是痴人說夢!四夫人對她忌憚很深啊,才剛剛過門就做了手腳,可惜了這番心思,女人爭寵使些手段她理解,但是想要傷害她,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詩語學醫,一接觸還燃著的碳盆就變了臉色,立刻帶了詩韻她們仔細檢查分到院子裡的各種東西去了。碳裡摻雜了不孕的藥物,長期聞了,必定傷及根本,身體若是稍微弱些,恐怕一輩子就沒有作母親的機會了。
丫頭們如何,徽音是不會操心的,她隨意取了幾顆那種紅玉一樣的珠子,在臥房各處不起眼的角落丟下,不過片刻,房中的溫度就恆定在了一個溫暖而舒適的水平。感覺挺好的女子抱了檀木棋盤和琉璃棋子,窩到了正對房門的軟榻上,踢了鞋盤膝坐好,將思維分成兩個人的,開始下起圍棋來。
胤禛進院子後只覺得一片安靜,臥房裡燈亮著,奴婢們都候在廊子下面,他幾步走過去,鄭嬤嬤出聲稟報:“爺吉祥,側夫人正在屋內,說是爺來了直接進去便是。”
點了點頭,胤禛揮手讓奴婢退到一邊,推門走了進去,觸目正中軟榻上的人,他連忙關了門,隔絕了外面的冷氣。身量纖細的女子青絲披散,一襲單薄的寢衣盤膝坐著,此時已套了鞋給他請安,被燭火映成橘色的臉龐笑容清淺,看起來寧和而婉約。
“在做甚?”胤禛隨口一問,視線落到了軟榻炕几上的棋盤,顯然是個殘局。
徽音走到一邊用溫著的水沏了杯茶,端著遞給了已經落座的男子:“瞅著時候還早,下了會棋。”眼看著茶水被抿了兩口,她又道,“您要不要淨個手,外面到底冷上幾分。”
“也好,”胤禛放下茶盞,點了點頭,隨即不理會自去忙活擰帕子的人,專心看起棋局,“你這哪裡的棋譜,看著似是不分伯仲,爺估計……要分出勝負,難了!”
將熱帕子給了看棋的人,徽音笑著說:“您說的是,奴婢會下棋以後常這樣自己和自己下棋,的確是從來沒有分出過勝負。”
嗯?胤禛遞迴帕子的手一頓,目光落到站在面前的女子身上,眼底劃過一道流光,但他掩去了湧上來的詫異和欲問什麼的念頭,轉而淡笑著提議:“爺觀你棋力不弱,要不來一盤?”
“如此自然好,您肯和奴婢下棋,可是奴婢的榮幸呢!”
並無意外的徽音露出個驚喜的表情,坐到了胤禛對面,主動收撿起棋子。
臘月初七,是四阿哥娶了側妻的第二天,當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