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壓怒氣的小女子,擔心狡猾的賣國賊們臨時更換接頭安排,一直守在那個小院子裡,隱身於須彌境練劍洩憤。也是因為跟蹤這些人的緣故,她清楚地知道康熙去盛京謁陵的歸期和行程安排,於是得以提前抽身去刺殺將要發生的地點等待,當然,她絕對沒有救駕這種高尚的情操。
八月二十一日,聖駕謁陵回京,隨行的一、三、五、七、九、十、十三皇子護著康熙皇帝回宮,大隊人馬連著儀仗在官道上拖了老長老長的隊伍,看起來十分壯觀。但實際上,在京的皇四子、皇八子接到聖旨,帶著功夫最好的大內侍衛策馬趕往京郊,是為了迎接他們暗自從御駕下來的皇阿瑪。
徽音盤膝坐在一條河邊,身邊趴著一頭黑色的豹子,目光緊緊盯著面前用樹枝草葉擺出來的圖畫,眉頭皺得死緊,只見她摩挲著下巴,喃喃自語道:“嗯……這個陣法好奇怪啊,以前從沒見過,到底代表什麼意思呢?”
“殺啊,殺了韃子皇帝,復我大明江山!”
陽光明媚,微風習習,實在不符合刺殺這種氛圍啊……
被吵到的少女抬眼向河對岸看去,面紗之上的眸子透出一絲絲的寒光和殺氣,眉宇間並未平展,反而多了幾分積怒和狠厲。輕巧借力站起,徽音撫撫柔美的紗裙上的草屑,低頭衡量一下面前有三米多寬的河,視線一轉看向自個兒的寵物。
“黑帝,你吃那麼胖,這河跳的過去嗎?”
看著主人起身,黑帝緊跟著直立四肢,健碩的胸膛挺了挺,黑色的耳朵動了動,暗金色的眸子閃過獸類的兇光,大大地打了個哈欠,露出滿嘴尖尖的獠牙,一顆顆雪白無比,彷彿天天都做了很好的保養一般。
“看你挺自信的嘛,好吧,姑且信了你,那我一會兒可就不管你了。”徽音好笑地看著黑帝臭屁的模樣,這段日子將它留在須彌境,那大片的地方可是讓它撒歡了,熱帶叢林裡自有完整的生態系統,有些動物什麼的和它作伴,今天都不願意和她出來呢!
河對岸,兩方人馬交戰在一起,明顯可見兩個錦衣華服的青年護著個同樣著華服的中年人,一邊指揮身邊人對敵,一邊警惕著偷襲,而另一方人馬顯得稂莠不齊,拿刀拿劍的都有,全是不要命的打法,目標就是被護住的那個中年人。
有些遠,徽音看不清康熙的容貌,不過兩個青年中的一個她卻見過,正是四阿哥胤禛,未來的雍正皇帝。漸漸地交戰圈靠了過來,距離這邊不過比眼前的河再多十來米而已,不知怎的,本是刀劍相交,卻出現了箭矢,情況頓時有些不妙。
眸光更寒上幾分,徽音將視線掠過河對岸的交戰,瞥向了不起眼的某個地方,那是十來棵樹形成的小林子,絕佳的埋伏地點,但是設這個埋伏的人,卻是讓她恨得想大卸八塊的“八嘎牙路”!
忽然,一支流箭偏了些,徑直射到河這邊,“嗖”一聲掠過徽音身邊,她本能地側身躲過,黑帝亦跳了起來,矯健地落地後舔了舔左側前肢的那裡。沒想到,竟是擦了一下,劃開一個小口,流了一點點血,被舔過後已經沒事了。
“混蛋!”徽音怒了!
本來沒打算現在出手的,畢竟現在動手的都是反清復明的人,那是朝廷要操心的事,她的目標是那幾個日本人,連日來讓她想的最多的,就是抓住他們之後怎麼好好蹂躪一番才能解恨,可是目前為止,她僅僅是個旁觀者,這群王八蛋居然把箭射過來,簡直是叔能忍,嬸不能忍!
於是,河對岸的傢伙們,杯具了!
身量纖細的女子運氣飛掠小河,尚未落地,腰間軟劍已然離身,挑刺削折,精妙的劍花連連挽出,頓時局面立轉,凡是那道輕靈的身影所過之處,沒有一個人不倒的,卸了武器、束手就擒都是小事,最慘的是與她交手的人,通通都是遍體鱗傷,衣服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