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羽羽見過了他三名美豔的女人,感覺是同一型別,美麗溫雅,看見她同桌沒有一絲嫉妒,也沒有多餘的疑問。
負責管理他“後宮”是為年長的女傭,會說英文,與她有過幾次交談,她因此得知他的女人確實安分得體,沒有印象中後宮女人爭寵吃醋的行為。
反而是她這個沒身份沒地位的“女奴”,每晚想象他抱著不同的女人狂喝乾醋而失眠。
在月光下獨自嘆息、再嘆息,多少次,她忍不住想對他吶喊,別再對她精神虐待,讓她能夠安安靜靜的吃晚餐,不要讓她看到他今晚又寵幸了誰!
她渴望離開卻又覺得不捨,這複雜的情緒搞得她煩躁不堪。
而沙爾罕每晚抱著不同的女人,卻是感覺心裡越來越空洞,一番纏綿後,他總是離開寢房,不自覺走往方羽羽房間的方向。
然後遠遠看著她獨自坐在月光下嘆息,月光映著她盈白的容顏,漂亮的五官卻染上一抹輕愁,他莫名的難受起來。
他喜歡她爽朗的笑靨,大而化之的可愛行為,看見她心情不佳,他的情緒也間接受影響了。
“欸?跟你出門?”眨了眨一雙大眼,方羽羽很懷疑地再度確認一次。
他竟然要帶身為奴隸的她出門洽商?
“要去?不去?”有必要這麼驚喜嗎?擔心她困在宅邸悶悶不樂,他才想順道帶她出門,而今天的商宴他其實意興闌珊,帶著她應該會增添樂趣。
“去去去,當然要去!親愛的主人。”她馬上化身為哈巴狗,搖尾示好。
離開他的宅邸去外面晃晃,至少能暫時舒緩她每天的煩躁,轉移她的思緒。
也許,還能尋到機會脫逃。
“跟我出門你最好不要有逃跑的念頭,否則可能成為偷渡客被拘禁監牢。”沙爾罕事先警告。
方羽羽一愣。她的心思竟馬上被他猜透。
只是她雖遺失護照,也不至於被以偷渡客定罪吧,不明白他為何會出此威脅?
三個小時後,她便知道答案了。
埃及!
他竟然搭乘私人專機直飛埃及首都開羅!
“天啊!我沒有護照、沒有簽證!”一下飛機方羽羽還是驚惶,她真的成了偷渡客了!
“有我在,怕什麼?”
沙爾罕朗笑她慌慌張張像小偷的模樣。
“從我的專機下來的人,由專門的海關櫃檯通關。”他自傲的表示。他的勢力在阿拉伯世界的二十二個國家暢行無阻。
“欸?!”聽到他的特權,方羽羽非常驚訝。她以為他只在摩洛哥有權勢,沒想到在別的國家也具有影響力。
這個男人會不會太神了!
她一方面敬佩他的權勢,一方面更因為彼此的差距而感覺沮喪,她竟然會對這個金字塔頂端的男人有遐想。
原以為出門可以放鬆心情轉移注意力,但進入衣香鬢影的高階場合,她卻感覺格格不入,雖然她只是奴隸身份,但身上衣著跟上流社會的阿拉伯女人無異,站在發光體沙爾罕身邊更備受矚目。
因為穿著傳流服飾,男人基於禮貌不敢直視她,但女人們確實對她頻頻注目,不管是一身束縛的中東女性,或者西方穿著性感明豔的女人,都把她看的渾身不自在。
這是場珠寶展示會,因為沙爾罕的事業之一跟某珠寶品牌有關係,他因此受邀參加,她只知道他超有錢有勢,但對於他所從事的事業其實毫無概念。
她坐在他旁邊,是伸展臺前的VIP座位,可以清清楚楚欣賞臺上模特兒戰士的璀璨華麗珠寶,但她卻是意興闌珊。
看著閃閃發光價值不菲的鑽飾,她感覺視線也被閃得很模糊,許多人為之驚豔拍掌,她卻是如坐針氈好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