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似乎在等待什麼。
這一次的下崗職工鬧事,這些人一不去找原單位領導,二不去找國棉廠資產拍賣的經手主管單位越州經委,卻把矛頭對準了思閱和自己。
這說明了什麼?只怕在場的一個xiǎo民警都清楚裡面的mén道。
這個時候只一味地靠警察,能起到什麼作用,反而只會加劇事件的惡化,讓矛盾升級。
既然一些人有心想要鬧大,那麼就不能怕被牽扯進去,如果害怕造成負面影響而一再採取嚴厲手段,只怕正好就遂了那些人的心意。
等了沒有一會兒,那邊羅戈的車子就輕車熟路地駛進了廣場上面,車子剛剛剎住,一個féi大的身影就跳了下來,險些一個踉蹌撲到在地。
“姜書記,真是不好意思,給您添麻煩了!”羅戈看到姜建漠被眾人圍在中間,趕緊就跑過去,在公共場合的時候,他還是藏起了和姜建漠之間的熟稔。
就在這時,那邊傳來隱隱一聲“姜書記呢?姜書記怎麼還不來解決問題”,一下就讓羅戈變了臉sè。
他原本也是以為,今天的事件是某些心懷不滿的國棉廠員工自發組織,卻沒料到連姜建漠都被牽扯了進來。
“多餘手~機看手}打~的話就不說了,等一下配合我好好做好群眾的安撫工作,有沒有信心!”姜建漠嚴肅地看向羅戈,但是仔細看去,眼睛深處還是有著一絲擔憂和關心。
彼此間是世jiāo忘年,多的話自然也是不用說的,於是在治安民警和宣傳部工作人員的陪同下,一老一xiǎo當先向那邊聚集的人群走去。
看到有人過來,還是領導的模樣,那邊的人群就靜了一下,然後又爆發出更jī烈的呼喊:“叫姜書記出來!讓他給我們大夥兒說清楚!”
“不許把我們的安置用地賣給黑心的生意人!”
“你們也不用來哄我們了,今天姜書記不來,我們是不會走的!”
迎著眾人的目光和叫嚷,姜建漠帶著羅戈走上了一個xiǎoxiǎo的huā壇,看到他這幅多年來積累下來的氣勢,那些鬧事的人倒是不知不覺間聲音就xiǎo了下去。
接過旁邊的人遞過來的一個行動式擴音器,姜建漠清了清嗓子:“大家先不要鬧,我就是姜建漠,有什麼事情和問題,今天我們敞開了面對面談,我在這裡承諾,一個人的問題不解決,我今天就不回去過夜!”
喧譁聲四起,雖然這些人都嚷嚷著要見姜建漠,但是當他真的站在面前的時候,面對那種長期積累的威勢和氣度,就沒人敢帶頭起鬨了。
一群人在下面jiāo頭接耳地議論了半天,姜建漠也不著急催促。直到最後,那個一直坐在輪椅上的中年人扶著車子上了前來。
“姜書記,我們也不是存心想要鬧事,現在只要有口飯吃,哪個願意來和政fǔ過不去?”這個中年人說完這句話,後面就有人xiǎo聲附和起來:“就是,就是,下崗了沒幾個補償費,現在又把修安置房的地盤給了人家,讓我們怎麼活。”
“既然大家這麼說,那我能不能先問一個問題?”姜建漠知道這種時候不能被對方主導談話,也不等這些人點頭,就不答反問:“國棉廠資產拍賣,還有你們的下崗決定,是前年就做出了決議的,為什麼那個時候不去找你們的廠領導和經委工作人員呢?”
一些人立刻就說不出話來了,總不能說是自己是受了慫恿,所以才挑在這個時候鬧事的吧?
倒是那個坐在輪椅上的中年男人,一擺手截斷了姜建漠的話頭:“姜書記,你剛才還說,是要來給我們解決問題的,現在就不認賬了?前年拍賣又怎麼樣?總之還不是你們的工作沒有做好。”
姜建漠有些警惕地看了看這個男人,臉上的神sè卻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