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的更好聽。
秦煌極不負責任地攤手搖頭:“我怎麼知道,要是這都能被我知道,人家還怎麼打官司。”
秦沫沫盯著自己的父親看了半晌,半天才伸出那嫩白的纖纖柔夷:“你和電視上的這個都不是好人。”
如果正在鏡頭前侃侃而談的吳峻寄,能夠聽到秦沫沫這句評價,那麼他多半會因為自己能和越州第一序列的富豪相比,而感到異常興奮。
採訪的畫面,在分別切換到了浦沅,寧遠,以及另外幾個人之後,終於回到了吳峻寄這裡。但是此刻正在說話的,卻不是吳峻寄,而是外景主持人,這個渾身上下散發著優雅知xìng氣息的nv人,某種意義上亦代表了這個電視臺的意見:“從我們的採訪過程來看,除了少數一兩位老師有限度地保留了意見之後,其他人……”
她看了看手中的發言稿,然後笑道:“其他人,譬如因為《隨想集》和《青谷》,而在國內文學界獲得了很高讚譽的寧遠先生,都或多或少地,從某個側面證明了年輕作家吳峻寄的言辭。”
秦煌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有時候人生就是這樣,大多數人都按部就班的前行,所以等待著他們的,當然也是按部就班的生活。但如果有人不安分,試圖改變當下的環境,那麼他們一定先要做好準備,準備好吞嚥失敗帶來的苦果。
這個電視臺nv主持,或者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個電視臺,就是這樣不安分的一份子。
秦沫沫當然也聽得出來好歹,就見她狠狠地罵了一句“賤人”,然後在秦煌威嚴的目光中吐了吐舌頭,老老實實不發一言。
而這一次本應算是普通的訪談節目,因為陽一文化攪和進去的原因,最終的收視率整整提高了3個百分點。這個資料,比起TVB最新的金庸武俠劇的收視率還要高。當然,必須要算上全國有多個衛視臺同樣在播放後者的緣故。
吳峻寄是以這樣的談話收尾的:“我當然知道楊一,他是一個很有天賦的少年作家,可以說是驚才絕yàn,百年不世出的那種。但是讓我感到遺憾的是,他的為人處事,和他的文筆並不相襯。可能是他還年少,雖然背後聽信了別人的不良導向也有可能……不好意思,我並不想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的糾纏。”
於是楊一出名了,是以一種他全然沒有想到的方式。
重生男現在明白了,季棠鄲在打電話過來的時候,為什麼會是那麼一種怒火中燒的架勢。只因為他是季棠鄲的學生,而這種——哪怕人們知道其中另有隱情,甚至就是汙衊,所有加諸於楊一身上的,也就等同於加諸於季棠鄲的身上。
而以老人的驕傲,不管這種汙衊在一週後澄清,還是一個小時後澄清,髒水就是髒水。有的人在年老後,變得萬物不縈繞於心,很是雲淡風輕。但這種態度,絕不是所有的老人都會擁有的,還有另外一些截然相反的,他們會變得簡單童稚,有如一個心思最最簡單的小孩子。很明顯,脾氣本身就不怎麼樣,而且又是個急xìng子的季棠鄲,只會往後面一種方向發展。
最先給他打來電話的,是老校長薛海清,這讓他很是有些意外。
算算日子,他已經小半年沒有去看望老人,還有他那兩個可愛的小孫子了。但就在電話接進來的那一刻,薛令子和宋藤兒的聲音同時傳了過來:“楊(大)哥哥,我們相信你,爺爺說了,電視裡那個是壞人”
師恩深重,哪怕薛海清在前一世裡,費勁了力氣也沒能挽救他的命運,哪怕這一世他只當了以天數計算的三中學生,但是薛海清的那份關心,讓他動容。
剩下的不用多說,薛海清並沒有在細節上存疑,而是很直接地告訴他,每個人都有敵人,而文人的是非又尤其的多,這沒什麼。吳峻寄是什麼脾氣,他也有渠道知道,如果需要有人出面指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