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ne輕蔑的撇了下嘴:我不知道,但我就像個囚徒一樣。
Z:那您也是個被伺候得很舒服的囚徒吧?否則,為什麼總是捨不得她?
Anne:說到貼心,確實沒有哪個男人比得上她。男人相處久了,多少都會忽略我,但她從不。只要我開口,她可以為我做任何事,
Z:比如?
Anne想了想,不由得微笑起來:有一次我在網上買了個化妝品,但賣家在天津,我又怕匯款過去對方不發貨,結果Nikita第二天就開車去天津找到賣家直接交易,把化妝品給我拿了回來,往返十多個小時。我們在一起時,我從不收拾房間,從不自己開車,從不自己做飯,從不去超市,她會做這一切。甚至我可以一直躺在床上,讓她擦地、倒水、替我拿睡衣和護體露。
Z:她比別人好使喚,我可以這麼說嗎?
Anne立刻糾正,很嚴肅:你這麼說不對!你應該說她比別人更在乎我。
Z:好吧!我再問一個問題,她好像能容忍喬培榮的存在,甚至在您和喬培榮同居以後還去喬培榮家裡陪伴您,但她平時又象監視囚徒一樣監視您,甚至用廢話拖延時間,聽您電話裡的背景音。一方面她非常大度,不在乎您和別人同居;另一方面她又特別小氣,不惜在諂媚的、辛苦的、被呼來喝去的陪伴中監視著您。這很矛盾,不是嗎?
Anne表現出輕蔑:一點兒都不矛盾,她只有在確定沒有別人追求我的時候才敢翹尾巴!
Z:哦?也就是說,一旦有其他人追求您,或者一旦您對某個人表現出欣賞或好感,她就會變得非常貼心和耐心?
Anne會心一笑:她挺有心眼兒的,是不是?
Z:恐怕她的心眼兒不僅如此。
Anne:哦?
Z:您剛才說到,你們在一起時,她收拾房間,她開車,她做飯,她去超市,她會做這一切。甚至您可以一直躺在床上,讓她擦地、倒水、替您拿睡衣和護體露,還恨不得全天候24小時的跟隨您。
Anne的下巴昂起來,用倨傲來自我保護:這怎麼了?她情我願! 。。
囚徒 4(2)
Z:這算不算一種嬌縱?這種嬌縱是有意還是無意?
Anne頗不以為然:我才不管她是有意還是無意,她願意嬌縱我,而且已經7年了,怎麼了?
Z:還記得為什麼您即使有了喬培榮,仍舊離不開Nikita嗎?您忍受不了喬培榮的忽略,哪怕只有3天。
Anne很費解:這有什麼關係嗎?
Z:您在Nikita長達7年的嬌縱和無原則的寵愛下,正在逐漸把別人的關注、服從、呵護當作理所當然,您正在變得越來越以自我為中心。您喜歡被她伺候,甚至已經開始依賴這種無原則的寵愛和關注。對於被伴侶忽略,哪怕只是一點點忽略,您都逐漸難以適應,喬培榮離開北京才不過3天,您都無法忍受。所以,任何一個做不到Nikita那種全天候、不間斷的體貼和關注您的人,都無法和您長期相處。在Nikita的“愛”中,您越來越不適應其他人,您逐步喪失了擺脫Nikita的能力。Nikita對您保持著這種近乎自我踐踏的寵愛,您猜她是有意還是無意?
Anne的身體抖了一下,很細微:等一下……就算她是有意的,可……如果她一直都這樣對我,一直這麼寵著我,對我又有什麼不好?我不管她是不是Nikita,能有人這麼愛我一輩子,別人求都求不來呢!
Z:一直?您說到一直?您剛剛還告訴我,只要沒有別的追求者,只要她認為競爭的威脅小了,她就會翹尾巴。或者可不可以說,她只是在需要裝孫子的時候,才會裝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