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韻聞言嬌軀一顫,貝齒輕咬下唇,輕聲道:“王爺不必跟民女解釋的,”說完覺得自己的話有些過於冷硬,用更輕微的聲音道:“您這句話已經能說明一切了。”
秦雷鬱悶道:“我還沒說你就明白了?那你怎麼看這事?想讓我怎麼處理?”
詩韻眼圈有些發紅,把小腦袋垂地低低地,顫聲道:“聖命豈能違背,您自然要答應了…”雙手緊緊的攥著衣角,強抑住心中的悲痛,不想讓自己在他面前為此而落淚。
秦雷‘啊’一聲,失聲道:“這都哪跟哪啊,怎麼我家老頭子也牽扯進來了?”
詩韻身體一頓,倏地抬頭,還閃著淚花的大眼睛眨了眨,脆聲問道:“難道陛下沒給王爺指婚嗎?”
秦雷撓頭道:“指什麼婚,我怎麼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啊?”
詩韻難得露出一會小女兒態,低下頭忸怩起來,羞羞道:“不許問…”
秦雷一頭霧水道:“到底怎麼個狀況,你總得跟我講講吧,不然我心裡惴惴不說,萬一陛下真要指婚什麼地,我到底答應還是不答應啊?”
“不許你答應,”詩韻著急道:“除非…”說到一半卻又不好意思起來。此時的大家閨秀們雖然可以結社聚會,但僅限於閨蜜之間,除了自家父兄,極少接觸異性。並不是誰都有云裳那種際遇、那份魄力,可以離家出走,尋找自己的如意郎君地,即使是鍾天地靈秀地詩韻也不行。
所以雖然還談不上愛,可兩人接觸地多,卻也完全不討厭他,甚至一段時間不見還想得慌。應該算是喜歡吧,卻要比嫁個完全不認識的強得多,詩韻如是想著。
這不能說姑娘恨嫁,只是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兩人一個十八一個十六,都已經拖不得了。在這個男權當道地時代,嫁個什麼樣的丈夫都是不能反悔的,即使強悍如河陽公主都不行。正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猴子滿山跑、嫁個扁擔抱著走,所以說這是是女孩子頭等大事,是一點不誇張的。
試問又有誰能大大咧咧不放在心上呢?若非如此,詩韻又怎會放下姑娘家的矜持,藉著替永福探視地機會。前來找秦雷商量呢?
但秦雷明顯已經被詩韻弄得暈頭轉向了,竟然傻傻問道:“除非什麼?”
詩韻方才一時情急,把少女那點小心思都險些吐露出來,現在再讓她說,是打死都不可能了。紅彤彤著臉蛋,詩韻轉移話題道:“前些日子陪公主去給太后和瑾妃娘娘請安,聽她們都說起,要給王爺說門親事呢。”
方才詩韻泫然欲泣的樣子簡直把秦雷心疼死了,怎麼還敢提南方那位的事情。見詩韻沒有追問。秦雷便打算拖一時算一時,等想到好點的法子再告訴詩韻。打定主意,秦雷頓時感覺一陣輕鬆,哈哈笑道:“不急吧。我還這麼年輕。”
詩韻搖頭道:“十六歲就結婚的男子比比皆是,王爺這都拖了兩年了,最晚今年冬裡就該有個結果了。”說著聲如蚊鳴般問道:“若是陛下給王爺指婚,您怎麼辦?”
秦雷趕緊表明態度道:“到時候我一定聽你呢。”
詩韻臉更紅了。嬌聲道:“人家跟你說正經的。”
秦雷一臉無辜道:“確實聽你的,你說行就行,你說不行就不行。”
詩韻嬌羞地低下頭,弱弱道:“人家說不行管什麼用?”
秦雷哈哈笑道:“只要你說不行。我就對父皇說‘匈奴未滅何以家為’,估計老頭子一激動,就不會為難我了。”
詩韻沒想到是這個麼爛主意。氣苦道:“這樣倒好。可就是一了百了了。到時候人家想說行都沒可能了…”
秦雷又出主意道:“先發者制人,後發者制於人!不如孤王自己先找一個。去她家提親,不就一了百了了嗎?”
雖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