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無法消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等一下,你們是誰?你們有什麼權利帶他走!”我尖叫起來,恐慌寫滿全身。
相比我的手足無措,連城卻顯得異常鎮定,他皺著眉頭思索著,突然道:“我要看你們的證件。”
“沒問題。”其中一個人從包裡拿出樣卡片之類的東西來,連城看過之後,臉色不變,但我卻發覺他的額頭似乎浮出了冷汗。
“什麼?是什麼?”我追問著,想要靠過去,卻見連城突然嚴厲地衝我厲聲道:“別過來!不關你的事!乖乖呆在家裡等我回來!”說完,他轉向那兩人,生硬地道:“走吧,快點!”
那兩人似乎有些遲疑,但連城的目光顯得異常尖銳,看著他們的樣子,彷彿在隱忍著什麼。我的心緊緊地抓著胸腔,感到呼吸都那麼困難,直到他們三人的身影消失在門外,我都無法清醒過來。
太突然了……
連城從我眼前消失,太突然了。腦中曾構築過無數個範本,他會因為怎樣的緣由而不得不離開我,他會不會回來。只是沒想到,會如此突兀又不清不楚地離開,連個基本的理由都像秘密一樣被藏匿著,擋在我的視線之外……
頹然地坐下,我摔倒在沙發旁邊,髮梢在我的臉龐上散亂地飄拂著,枯澀地泛著幽幽的微光。
連城說過會回來。他那樣大聲又那樣堅定地說著,聲音裡沒有半點敷衍。於是我等待。將浮躁的心沉下,沉在心底,用他的承諾當作等待的動力,維持著我應該保持的生活狀態。我每天都上學,出勤率比任何時候都高;我每天做飯給自己吃,讓自己把這個良好的習慣保持下來,即使我做的東西越來越難以下嚥;我拒絕所有的遊玩邀約,一放學就回到家裡,坐在電視機前看著根本就沒有在看的電視——我知道我在做什麼!我知道!我要保持他離開時的樣子,當他回來時,我可能已經練出一手不凡的廚藝。
時間在我身邊恍惚地溜走,我已經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看日曆了,算不出他離開了多長時間,我的生活就按照課表上的日程迴圈往復著,那等待的日子彷彿要直至無窮。一直到我已經聽不見學校的大樹上留連的蟬音,直到我在依舊火熱的空氣裡聞到了一股清秋的冷味,直到我在學校的操場上滴到秋天的第一滴雨水,仰起頭來看時,我才恍然大悟,時間已經悄悄地流逝了,從夏到秋,他的離去為這個夏日劃上了一個迷歡的尾音——他沒有回來。
暑假,來得太晚,今年的秋天,來得太早。收拾著課桌裡的課本,我緩緩地走出教室,循著校園的林蔭小路,一個人走著,享受著夏末秋初的獨特味道。
“在幹嗎?一個人走得那麼幽怨?”輕快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我已經不用回頭去確認,那一定是林小雨。
“天氣很好,所以不急著離開。”我笑了笑,只是一個牽動嘴角肌肉的臉部活動。
“後天才正式放假,你要回家嗎?”她認真地問。
我沒想過。因為被連城施了‘定根法’,我的意志被定在了這裡,我不會離開。
“可能不會。”
“他還沒有出現?”林小雨追問著,她知道得太多,似乎已經有了某種責任感,不得不問。
“會回來的。”我說給自己聽,仰起頭來觀賞天上的雲,潔白而遙遠,看得見,卻摸不著。
就在這時,迎面跑來一個鮮豔的身影,臃腫又巨大,越來越近,我們定睛一看,林小雨立刻撇開臉站到一邊去。
“夏夏!快來看,大新聞!”是久違了的小潭!素有校園‘新聞聯播’之美稱,看來她很有職業精神,準備不計前嫌地向我們主播新到的傳聞。
這一次她還拿著報紙,相當認真負責。
“什麼?”我懶懶地答腔。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