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銀行取款機時,我們會發現什麼?”警察問,“難道我們不會發現我的信用卡無數次地進入取消、重試狀態嗎?如果我說得不對,我請你吃牛排。兄弟,你怎麼想?”
留克羅斯比鬍鬚的人已經不知道自己該想些什麼了。他的感覺簡直糟透了。這時,那警察還在沒完沒了地玩弄那隻網球,無數次地重複著捏緊和鬆開的動作。他毛骨悚然地想到,他怎麼還不停下來。
“你叫雷蒙·桑德斯,”丹尼爾斯警察說,“你的罪名排列起來比我的胳膊還長,盜竊、欺騙,服用麻醉劑、賣淫。除了毆打、襲擊那一類罪名以外,幾乎所有的罪名你都佔全了。我沒有冤枉你吧?你這個同性戀的傢伙,喜歡捱打嗎?就算你長得跟施瓦辛格一樣英俊,也照樣是條孬種。”
雷蒙·桑德斯一言不發。這是目前最明智的選擇。
“我並不一定非要揍你或者踢你,甚至咬你一頓。”丹尼爾斯警察略帶沉思地說,眼睛若即若離地看著那條德國牧羊狗,現在它的嘴裡叼著那隻飛碟正一路小跑地往這邊奔來。“你認為怎麼樣?”
雷蒙仍然沉默不語。他想裝出一副與己無關的表情,但沮喪的心情已經開始動搖他的神經系統,他的心臟就像一輛正在離開站臺奔向曠野的火車,跳動得更加劇烈起來。他不停地偷看那位身穿紅色開領短袖的傢伙,越來越不喜歡他所看到的一切。那傢伙的右前臂已經完全放鬆,血管粗大而充血。鼓起的肌肉就像是一卷剛出爐的新鮮麵包。
丹尼爾斯似乎並不在意他的反應。他轉過臉,對著這位小個子微笑,如果不看他的眼睛,那神情真像是在笑。他的眼睛裡空無一物,看上去很像兩隻嶄新的硬幣。
“小英雄,我有好訊息告訴你。你可以留著我的錢想幹嗎就幹嗎。只要你給我幫個忙,你就徹底自由了。這主意怎麼樣?”
雷蒙現在正在考慮著什麼也不說,儘快地離開這裡。但是這並不由他決定。警察已經不再拖延了。他在等待回答。
“好極了,”雷蒙說,希望這回答能讓他滿意。“簡直太妙了,謝謝你給了我一點兒時間。”
“好啊,雷蒙,也許我喜歡你。”丹尼爾斯警察說著,做了一件令這位前海軍陸戰隊隊員目瞪口呆的事,一件雷蒙從他那錢迷心竅的腦子裡永遠想不出來的舉動。丹尼爾斯將左手放在雷蒙的兩腿之間,用力地摩擦起來,當著上帝,當著遊樂場上那麼多的孩子,以及所有那些不願意看見此舉的人!丹尼爾斯的手沿著順時針方向,圍繞著那一小塊肉體上下左右地滑動。自從九歲時雷蒙被父親的兩位密友——比爾叔叔和卡洛叔叔輪流施行了性虐待以後,那個部位就始終左右著他的一生。下面發生的事情並沒有任何特別之處,但對他來說卻是絕無僅有的:他的小傢伙居然硬起來了。
“對啊,也許我喜歡你,也許我特別喜歡你,你這身穿閃光褲。尖頭鞋的乳臭未乾的小傢伙,為什麼不呢?”丹尼爾斯警察一邊說話,一邊繼續在那個乳臭未乾的小傢伙身上使勁兒摩擦著。他不停地變換著姿勢,時不時地捏一把,使雷蒙幾乎透不過氣來。“這有多好啊,雷蒙,你最好相信我喜歡你,因為這次他們真的盯住你了,因重罪逮捕你。但是你知道有什麼麻煩嗎?裡馮威爾和布魯斯特那兩位抓過你的警察今天早晨在警察局裡大笑,他們在笑你。這倒沒什麼,可是我覺得他們笑的是我,這可不行。我不喜歡別人笑我,一般來說我絕對不吃這一套。可是今天早上我忍了。今夭下午我成了你最好的朋友。就算你拿了我那張該死的信用卡,我也要替你搞掉那條特別嚴重的販毒罪名。你猜猜為什麼?”
飛盤又一次飛來,德國牧羊狗仍然緊追不捨。這一次雷蒙·桑德斯幾乎沒有看見。他在警察的手心裡堅挺得像一隻道釘,驚恐得就像貓爪裡的一隻老鼠。
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