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望上她,“你真是一月?”
一月狐疑點了頭,伸手拿回了項鍊,竟發現項鍊變了顏色,她怒視向他,“你做了什麼手腳?”
小夥卻是掉下淚,略顯蒼白的連表情變幻莫測,一月不由間晃了神,只覺腦海不斷閃過一些片面,一月小臉蒼白些許,不由得氣喘連連,身體發軟。
小夥跑來扶住她,口裡低聲喚道:“一月,我的一月!”
一月想質問他為何知曉她姓名,卻未有力氣,終閉上眼,沒了意識。
☆、第三回 新身份
第三回新身份
公元前124年,長安城向南一偏僻村落。
村落此時是春意盎然,草長鶯飛。田園裡,稀稀落落散著挽著褲腳的農夫弓腰插著綠油油的小秧苗,使得村落盡顯樸素之美。
一窮苦農家,一間破舊小屋,一窄小木床。
此時正是午飯時,木屋外牆角,一位頭髮銀白老者費力的做著他們的午飯,所謂午飯,不過是一個手掌大的白薯,一小碗沒營養的野菜湯,這般的午飯,對這家已是十幾年來最奢侈的了。
不會兒,老者熄了火,從半舊的鐵鍋中舀出了野菜湯,小心翼翼的進了木屋。
床上的人兒此時已醒,她名為胡一月,是這老者晚年的來的女兒。前日老者去了城裡,一月見晚上爹爹還未歸來,便著急的拿上斗笠出了門,卻不想路上碰到了歹人,險些喪命,一俊俏小夥救下了她……
老者走到床前,蒼老雙目看著床上的女兒,張了張嘴,終合上,靜靜注視著她。
一月緊閉的雙目眼珠忽然轉了轉,蔥白手指不安一動。老者眼底一喜,一月終緩而慢地睜開眼,琥珀色大眼漸漸有了神采。
她努力側過頭,發現景物變得甚為奇怪?她適才不是在古玩市場的小店嗎,怎這會兒到陌生小屋了。
老者見女兒醒來,喜不自禁,說:“你昏迷了兩日了,這兩日爹爹很是擔心你啊!”
一月瞧著說話的陌生老人,耳朵聽到他稱自個兒為“爹爹”,問道:“爹爹?你是?”
“我是爹爹啊,女兒,你是怎了?”
爹爹,是古時“爸爸”稱呼不是?她這是在哪兒,為何這老人言語這般奇怪。她掙扎要起身,老者走近協助她坐起。一月微感厭惡,輕推開他扶著肩上的手。
老者未多想,露出喜笑,站到了幾米外,說:“爹爹不怪你,許是你剛受到刺激,有些排斥男子觸碰,爹爹這幾日不碰你就是。”
一月卻覺著這老頭越來越怪異,她攤開雙手,十指纖細,肌膚細嫩,哪像她乾澀且滿是繭痴的手。她又摸上臉,肌膚更是細滑,這個身體,似乎,不是她的?
老者奇怪她這一系列行為,不禁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一月眼也未抬,動動朱唇,道:“勞煩拿下鏡子。”她心頭有股難測的不安,千萬不是那樣。
“要鏡子作甚?”嘴上雖這麼說,老者還是給了她一小銅鏡。
接過,一月便猶豫了,過了會兒,她鼓足勇氣看向了鏡子。
“呼!”她長長的吐口熱氣,這個身體,果真不是她的。
老者以為她是被臉上的傷痕嚇到,一把搶了鏡子藏在了身後,說:“女兒,你別怕,你臉上的傷不會留疤的,四月已經進城給你買藥去了!”
一月琥珀色大眼附上幾分苦澀,十指慢慢合攏,略顯蒼白的臉泛上說不明的笑意,她側目,對老者說:“爹爹,女兒叫什麼?”
老者詫異震驚地瞪大老眼瞧了她好一會兒,才說:“胡一月。”
胡一月。一月苦笑,這名兒,竟和自己相差一個字兒,莫不是真的命中註定,而那小店的老闆便是渡她回到古代的有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