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社會背後的黑幕。然而她一個人無能為力。那個房間,總會有失去電力供應的一天。只可惜,有些人再也看不到。
接下來,就是她獨自面對黑暗了。
當一切都安置完畢,常守朱在站起身,離開了墓園。身後的石碑靜靜的矗立,一言不發,注視著這殘酷而美麗的世界。
常守朱將後續的這些告訴了六合塚彌生和唐之杜志恩,因為她們是僅存的見證了一切的人。別的人,她沒有說。本以為在這之後,這件事情就會漸漸的在心中沉下去。
大約一個月之後,下班時分,霜月美佳卻遲遲不動。
“有事情嗎,霜月監視官?”執行官都走了,辦公室裡只有常守朱和霜月美佳二人。
“常守監視官,可以帶我去狡齧先生和宜野座先生的墓園看看嗎?”
“哎……?”常守朱沒有告訴過她這些情況,這怎麼知道的?“你知道?”
“我只是推測。”霜月美佳笑笑,“這兩位都是對刑事課很重要的前輩,我想常守監視官一定去安葬了他們吧。”
“只是衣冠冢而已。”常守朱站起身,“走吧,我開車帶你去。”
從公安局開車到墓園還有一定的距離。二人下車時天色已近黃昏。西方的天空染上了一層落日餘暉的顏色。殘陽正落向城市的後方,向天空拋撒這一天生命結束時最後的光芒,給城市的樓房道路鍍上
曾有一個傳說,太陽每到夜晚就會死亡,在第二天重生。就這樣在生與死之中不斷的輪迴,千年萬年也從未斷絕。
落日,便是太陽死亡之前最後的一絲氣息。
常守朱和霜月美佳踏著夕陽在地面上灑下的金黃走向墓園。
兩位現任監視官來祭奠兩位前監視官,竟有些諷刺。
霜月美佳無聲的走在常守朱的身後。她不知道衣冠冢在哪裡,只知道這是最後一個可以紀念他們的地方。所有一切在刑事課的痕跡,終將被抹去,只留下資料庫裡冷冰冰的記錄。而這些記錄,也將被後來者淹沒,唯有親歷之人的記憶才最為鮮活。
親歷之人,終有一天也會逝去。他們並不是什麼大人物,這些事情,總會有消亡在世界上的一天。
“到了。”常守朱在那個已然熟悉的地方停下,“就是這裡。”
二人把帶來的祭品擺好。
“我都沒有和狡齧先生在一起共事過。”霜月美佳說道。
“他可能是宜野座先生一生中最重要的人。”
“咦?”
“我也只知道一點點而已。知道全部事情的人,都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他們也改變了我的人生。如果沒有他們,你在上任那天也許遇見的就不是我了。”常守朱長嘆一口氣,“刑事課從沒有過人手寬裕的時候。現在宜野座先生離開了,我們又少了一個人。”
“人手……在我剛來的時候,常守監視官就對我說過關於人手緊缺的話。”
“我剛赴任刑事課的那天,宜野座先生也對我說了幾乎一樣的句子。”那是一個下雨的夜晚,常守朱第一次見到宜野座伸元監視官,和狡齧慎也執行官。
不知道這裡還埋葬著多少原本屬於刑事課的人。
天空愈發的黯淡,時間一點點流向又一個新的夜晚。
“常守監視官,我有一個問題。”霜月美佳發問。
“什麼問題?說吧。”常守朱卻沒有看向提出問題的人。
“刑事課有多少執行官是監視官降級而來的呢?”
二人的站立之處已經蒙上了一層陰影。黃昏已至。
“這個啊,我沒有查過,所以不知道。不過監視官的許可權應該是看不到這些人事記錄的。不過在十年之後,你也許可以在上層的檔案庫裡看到。”常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