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就走了啊。”唐之杜志恩走過六合塚彌生的身旁的時候加了一句:“下班之後來找我,我在分析室等你。”
六合塚彌生抬頭看看自己的戀人,笑了笑。
眾人都在為案件的結束而高興,唯有宜野座伸元高興不起來。他抱著離開便不再會回來的決心走出了公安局,卻又活著回來,重新坐在這個屬於執行官的座位上。
此刻竟然想見狡齧慎也,非常的想。想問他為什麼冒著生命危險來救自己。
不,不僅僅是冒著生命危險。這已經不是危險了,而是幾乎已成定局的死亡。
是覺得自己任務已經結束了?還是說要完成某些說過的……誓言?
那能算作是誓言嗎?
所謂守護,若是以這樣的方式兌現,也太過於傷感了。
很快,關於逃亡執行官狡齧慎也的通告就下來了。
與設想的基本一樣,由於在談判現場發現狡齧慎也所以他被列作嫌疑人。同時由於其是現逃亡執行官,因此公安局任何人見到可以格殺勿論。
“這……”
上級的命令之中,直接點出了刑事課一系。
當前一系的一切工作全部移交其他系,一系工作變為追捕狡齧慎也,限定時間為兩週。
“竟然還有限定時間?”白川空也發出了驚奇的聲音。
“繼續看。”常守朱把頁面繼續下拉。
接下來看到的內容讓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僅是她,所有一系的成員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們所看到的通告後半部分,已經染上了濃重的黑色。
限定時間內如果無法抓獲狡齧慎也,一系全體執行官解職遣送回隔離設施,監視官調離刑事課。
“這……這也太過分了吧?”霜月美佳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什麼。
經歷過槙島聖護案件的幾人倒是沒有太過於驚訝。畢竟上層的這種態度,也是可以想見的。
“果然是徹底放棄他了。”宜野座伸元自言自語道。
沒什麼好奇怪。放棄一個逃亡的執行官,太正常不過了。
“可是……三系是怎麼確定那就是狡齧先生的?”霜月美佳問道。
“雖然那確實是他,但是他們並不需要真正確定。上級才不會為了一個棄子動用功夫去查,既然有人說是他,那就殺掉。”宜野座伸元盯著他的顯示器螢幕。
常守朱默默關掉了通告的頁面。“現在我們需要弄清楚的是,我們下面需要怎麼辦。說一系的命運現在掌握在狡齧先生的手上也不為過。”
“整個一系和他現在就在天平的兩端。但是砝碼在他手裡。”宜野座伸元概括了一下情況。
“不管怎樣,先追查起來吧。”常守朱作出了選擇。
“常守監視官有什麼想法?”依然盯著螢幕的執行官問道。
“現在連他人都不知道在哪,能有什麼想法?總之還是要先找到他。”
“找到,然後殺掉嗎?”
“我……我還沒想好該怎麼辦。”常守朱此刻頭痛欲裂。
宜野座伸元也是一樣。他同樣無法立刻作出合適的判斷。
上級給他們提出了一個無法解決的難題。
如果找到了,那必然是當場處決。
如果沒找到,那麼一系就此消失。
可是就算從人海之中搜尋到了,又怎麼忍心對狡齧慎也扣下扳機?
在一系和狡齧慎也之間,已經不存在平衡。原來那樣微妙的平衡已經被打破,剩下的只有你死或者我亡的結局。宜野座伸元無比想和狡齧慎也再說上幾句話。他不甘心一切就這麼結束,結束在這樣會令人活在永久內疚中的終點。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