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娶大姐姐,得到謝家這個有力的岳家,又想著保全自己的愛妾和庶子。
原本謝清溪還沒想好,如何料理這人呢。不過最近她正在看大齊律例,倒是從中得到了了一些啟發。
這日李雲峰依舊照著往常的習慣,去了城西的一家胭脂鋪子。他唱的是花旦,不僅身條又好,這扮相更是重要。所以這化妝用的水粉,他都是要自己親自買了才放心的。
他是這家胭脂鋪子的老主顧了,自打雲祥戲班一年前來了京城之後,他便時常關顧這家胭脂鋪子。今日他依舊買了好些胭脂水粉,估摸著也夠用上一段時間了。
不過他又四處看了看女子化妝用各種水粉口脂,店裡的老闆娘還笑著問他,是不是給心上人買的。李雲峰只淡淡搖頭,斯文有禮的模樣,旁人第一眼瞧他,定不會覺得他是從戲班子那等三教九流之地出來的。
等他出了胭脂鋪子時,結果一輛馬車便呼嘯地飛馳而過。李雲峰當即愣在那裡,若不是身旁有人及時拉了他一把,他險些被人撞倒了。
李雲峰趕緊行禮謝道:“多謝壯士出手相救。”
“不過是順手罷了,不用謝,”面前這壯漢面相憨厚老實,隨口笑了下更是顯得無公害。
李雲峰左謝右謝過,正要離開的時候,就聽那壯漢突然喊道:“等等。”
於是他立即停住,還以為這壯漢有何吩咐呢。只聽那壯漢摸著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我瞧你有些象我兒時的玩伴呢。”
“不知大哥老家是何處的,”李雲峰只是客氣地問道。
那壯漢憨厚地笑道:“我老家是河南的,安陽府李集鎮下頭的一個小村莊,估計大兄弟你沒聽說過。”
“可是白草莊?”李雲峰顫抖地雙唇,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
“哎喲,就是白草莊,大兄弟,你咋知道的呢,”那壯漢也是笑得格外開心,末了,還仔細地盯著李雲峰的臉左看右看了,突然問道:“你可是我大峰兄弟?”
李雲峰一見這人將自己的本名都叫了出來,心中再不疑他。況且如今他這等模樣,誰還會費勁心思地同他攀關係呢。
“你還真是我大峰兄弟啊,我是村頭的鐵蛋啊,王鐵蛋,”這壯漢一見居然真的是老鄉,也格外的親熱。
可李雲峰卻怎麼都記不得村頭的王鐵蛋,可看著面前這人親熱的面孔和欣喜的表情,他竟是說不出這樣的話來。不過想來他離家也有十年了,便是不記得了,也是正常的。
“不過如今俺也不叫王鐵蛋了,之前找了個先生給我重新取了個名字,叫王川。”王川依舊笑得憨厚老實。
李雲峰突然低低嘆了一口氣,他也不叫大峰好多年了,於是他說道:“如今我也不叫大峰了,我現在的名字叫李雲峰。”
都說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王川怎麼都要請李雲峰一塊去吃飯。李雲峰推脫不得,只得答應。誰知這王川竟帶他到城中最好的浮仙樓,李雲峰也陪過別人來過幾回,自然知道這裡的菜價,只怕是尋常百姓家的一月的伙食費呢。
於是他趕緊拉住王川,剛想勸阻地時候,就聽這王川不在意地說:“大兄弟,你只管聽哥哥的便是。”
待一頓飯之後,李雲峰便對這個外表憨厚的王川有了新的瞭解,原來人不可貌相說的便是人家。別看王川樣貌老實,可是做的可是如今卻時新的二道販子生意,將一處低價的東西運到另外一處高價賣出,依次做著生意。
李雲峰也知道,王川先前娶過一房妻子,只是好景不長,不久後便得了重病離世了。如今王川是個鰥夫,膝下也沒有子嗣,又因忙於生意,遲遲都未再娶妻。
後頭王川還將李雲峰送回戲班子後,不時都會來戲班子找他。有時候帶些水果糕點,有時候只是過來坐坐喝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