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陸庭舟臉上露出欣慰地表情,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樣。
待謝清湛坐下後,還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是說陪妹妹等我的,我已經回來了,你是不是該走了?
不過陸庭舟對他這種過河就想拆橋的行為,予以堅決地無視。
“趕緊掏出來看看,”好在向南潯一坐下,立即衝著謝清湛說道。
清湛小心翼翼地掏出剛買的書本,兩人立即頭靠著頭湊在一處看書了,結果清湛剛要翻頁,向南潯便偏不讓。
兩人誰都不讓誰的,結果謝清湛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你讓我看一遍吧,我看完了這本書便借你帶回去看。”
向南潯有些不相信地看著他,嗤笑一聲:“你可別告訴我,你看一遍就能記住了。”
謝清溪聽了這話,但笑不語。
而謝清湛則一把奪過書,也是嗤笑了回了一句:“到時候你考考不就知道了。”
這本書倒也不厚,其中還插有不少的圖。不過就算文字而言的話,只怕也有數萬字。對面的謝清溪託著腮,問道:“六哥哥,你這本書花了多少兩銀子啊?”
“八十兩,怎麼,你也想買嗎?這本是孤本,我們同老闆還價才肯賣的,”謝清湛頭也不抬地說道。
誰知旁邊的向南潯卻突然笑了出聲,謝清溪一臉好奇地看著他。結果向南潯便說道:“是你哥哥亮出了他的身份,還答應讓你大哥去書店一趟,替老闆吸引吸引顧客。”
噗,謝清湛你這麼坑哥真的好嗎?
“這家書局可是京城裡頭最大的,而且種類繁多,就是這種孤本他家也是全京城最多的,讓我大哥去一趟又不會掉塊肉,”謝清湛滿不在乎地說道。
謝清溪立即痛心疾首,她爹爹如今被嚇的,出門身上連塊值錢的東西都不敢放了,生怕被當成什麼訂親信物被人哄了。他居然還敢讓大哥哥出現在這種公眾場合,真是對百姓的狂熱太不瞭解了。
謝清湛終於在一刻鐘之後,才這本書翻完後,他直接遞給旁邊人。而向南潯則有些不可思議地看了他一眼,問道:“你真的記住了?”
“我不是都看完了,”謝清湛說的太輕飄飄也太理所當然,以至於向南潯,都忍不住了。
他不客氣地問道:“那這第三篇寫的是什麼?”
謝清湛張口便道:“蹴鞠一詞,最早載於《史記蘇秦列傳》。時蘇秦遊說齊宣王時形容臨淄:臨淄甚富而實,其民無不吹竿、鼓瑟、蹋鞠者,……”
向南潯盯著書上的字,可是隨著謝清湛越往後背,他的臉色便越發地精彩。
當謝清湛將整篇第三篇背完後,反倒是看著書的向南潯長出了一口氣,問道:“你居然能過目不忘?”
“要不然你以為我同你們每日一起玩蹴鞠,第二日夫子讓背誦,為何我獨獨不用被罰的原因是什麼?”謝清湛用一種,你居然才知道的語氣說道。
向南潯簡直就說不出話了,結果他半天才尷尬說道:“還不是尚明,他說你每日回去晚上都要誦讀到深夜,要不然你爹不讓你睡覺。”
謝清溪瞪大眼睛,她爹什麼時候變成刻薄兒子的反面人物了?
“那你可以去告訴尚明他們了,就說謝清湛是天生才智,根本不需要什麼頭懸梁錐刺股,”謝清湛不屑地擺手。
而陸庭舟也是饒有興趣地看著謝清湛,都說謝家會教導家中子弟,如今更有輿論說,謝家當年乃是烏衣謝氏的分支,謝氏子弟的風流才智終於在這一代謝家子弟身上顯露了出來。
可陸庭舟看來,若真正不論才只論智的話,這個謝家六郎,卻是勝過他上面的兩個哥哥。
陸庭舟又看了謝清溪一眼,至於這個唯一的女兒,其聰慧在他看來則是不輸其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