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不經意地說道,不過眼底卻是露出不滿。
如今這大皇子和二皇子雖只是馬球比賽,可誰不知道皇上如今生了十三位皇子,卻無一位是中宮嫡子,只怕這未來的天子就會在這些皇子中。而大皇子和二皇子居長,先天便佔有優勢,這馬球之爭未必就不是日後的儲位之爭。
皇帝雖然現在有怠工的嫌疑,可是他卻沒失去帝王該有的敏感度,更何況這可是皇子間的爭鬥。
陸庭舟突然低頭笑了下,問道:“皇上昨日可見過九皇子?要說臣弟能來見這熱鬧,還真要多謝他呢。”
“哼,小小年紀便開始學人玩蛐蛐,我看他倒是皮癢了,”皇帝忍不住冷哼。而此時九皇子卻是站在馬場前的圍欄住,正勾著頭同場內的一個騎在馬上的少年說話。
陸庭舟笑著解圍:“皇兄便看在母后的份上,饒了他這一會吧。”
“我便知這定又是你的鬼主意,想當初朕要教訓你和治兒幾人,每回都是你去將母后搬出來,弄得朕想教訓你們都難下手,”皇帝冷哼地說道,可是臉上卻是露著笑意。
沒一會,場內的馬球比賽就開始了。雙方因都不服氣對方,所以這一開始場上的局勢便透著硝煙瀰漫的味道。
而幾個年紀小的皇子,更是大著膽子趴在馬場上的圍欄,眼睛都不眨地盯著場上。
這場面上的局勢倒是越發地緊張,上半場時二皇子先聲奪人,首得一分。待到了下半場時,大皇子隊卻是異軍突起,接連得了兩分。因著這陡轉的局勢,二皇子隊的人難免有些心浮氣躁,爭搶時更是連連將推杆打到對方的馬腿上。
陸庭舟倒是一直閒適地坐在場下看球,只那幾個趴在圍欄上的小皇子,各個義憤填膺的,有咒罵打人的,也有拍掌說打得好的,這陣營倒是分的一目瞭然。
他瞧了皇上緊抿著的唇,垂下眼簾後,嘴角微微勾起。
待到了最後時刻,二皇子隊還以一分之差落後,這場面的局勢越發地白熱化。就連皇帝都不由微微挺起背,盯著場上的眾人。
“大皇兄,大皇兄,”陸允珩忍不住握著小拳頭說道,而只見場上騎著一匹通體棕色高頭大馬的大皇子,此時正接到隊友的傳球,只見他騎在馬上左右騰挪,那身下的馬竟是與他合二為一般,而馬球就如同粘在他的推杆上一般。
待他直闖禁區後,輕輕一推送,就將球輕鬆送到球門中,而身後剛剛趕到的二皇子氣的將手中的推杆都忍不住扔掉。
“二弟,承認了,”大皇子坐在馬上,回頭看了二皇子一臉謙虛地說道。
“哼,我棋差一招,不過大哥也別得意,不過是場馬球罷了,”二皇子冷言回道。
這會場裡的小皇子都翻過圍欄,紛紛往裡面跑,陸允珩更是一下子跑到大皇子的馬上,仰著頭說道:“大哥,你讓我騎一下你的馬吧。”
“閃電性子太烈,我只怕你駕馭不了,”大皇子倒也不是捨不得這馬,只怕閃電性子烈,弄傷了陸允珩。
陸允珩素來就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性子,聽了這話豈會答應,便哼哼唧唧地纏著大皇子,要騎他的馬。
“這個小九,定是又在纏著治兒騎馬,不過這匹汗血寶馬的性子剛烈,就連治兒當初都差點摔傷,”皇帝遠遠瞧著猜出來九皇子的意圖。
陸庭舟立即起身,瞧了兩人一眼又轉頭對皇帝說道:“大皇子性子素來寬厚,我就怕他經不住九皇子纏,我過去瞧瞧。”
皇帝點了點頭,陸庭舟便走了過去。
待到跟前時,九皇子還在纏著大皇子呢,此時大皇子言語間倒是有些鬆動,就是怕他受了傷害。
“允珩,你父皇說了,你人太小,現在還騎不得這樣烈的馬,”陸庭舟雙手背在後頭,微微仰頭看了面前這匹汗血寶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