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傲然轉頭直視著面前的觀像,並不去接下成是非的話。如今兩人比的是忍耐,誰能耐得住性子到最後,誰就能掌握住上風。
顯然陸庭舟手上握著更大的底牌,他並不懼怕成是非,因為從成是非所言所語中,可以看出他如今並不能真正地影響到時局的變化。
“成先生,如果這麼快就把自己最後的底牌掀開,那君玄只怕要失望了。”
成是非面色一凝,片刻之後才挑眼尾,輕笑一聲:“唐太宗乃是歷史上少有的明君,可就因為玄武門之變,他殺了兄弟才能登上皇位。要是沒玄武門前的那一箭,只怕也沒有後來的貞觀之治,以及大唐盛世。”
太宗李世民幾乎是所有皇子都會認識到的人物,可正因為他的兩面性,讓皇帝在教導自己的兒子時,既希望自己的兒子能象李世民那般有能力,卻又不希望他們象李世民那樣有著一顆不安分的心。
成是非以李世民為例,就是在提醒陸庭舟,他要想登上皇位,就必須殺掉自己的兄弟。陸庭舟並非一直以來都在為這件事做準備,他並不認為登上皇位對他有多大的誘惑。可是如今皇兄已經喪心病狂想要謀害母后,說不定他下一個要下手的物件就是自己。
陸庭舟不是心狠手辣之人,但也決計不是什麼打不還口罵不還手之人,如今他之所以遲遲未有行動,只因為他知道一旦改朝換代,必將血流成河。
“成先生,景王此人疑心太重,你在景王府中並非良策,只怕你能早日醒悟,”陸庭舟看著他,傲然而立地直視著他,骨子裡透著的冷淡,讓他與這清幽的大殿卻是格格不入。他目露警悟,淡淡說道:“我會看著先生的一舉一動。”
隨後他便是步出大殿,此時整個道觀之中都安靜無比,並無白日之中香火繚繞的場景。待他步出大殿之後,裴方親自等在外面,他朝著裡面看了一眼,說道:“王爺為何不讓屬下去會會這個成是非?”
“怎麼,你還是覺得他是啟明衛中的一員,”陸庭舟看著他問道。
裴方點頭,“當初王爺得到先皇的暗令聯絡到屬下,可是屬下一直懷疑除了長庚衛之外,還有另外一支暗衛。”
“可暗衛為何要一分為二呢?”陸庭舟對於太、祖留下的這支暗衛很是好奇,一直以來他秘密積蓄的力量便是透過這支暗衛而來的,可是如今裴方卻告訴他,這個暗衛極可能還有一支更為神秘的力量。
原本陸庭舟並不相信,可是當他抓住成是非之後,便開始相信這支微弱卻能影響時局的力量,是真的存在著。所以他叮囑裴方:“一定要看住成是非,一旦有任何風吹草動,就立即通知我。”
可就在他縱身上馬之後,目視著前方無盡的黑暗:“若是來不及回稟,你可自行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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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庭舟回來的時候,謝清溪正偷偷地從湯圓院子裡回來。雖然陸庭舟三令五申,不許她去看芝麻、花生、紅豆三個小傢伙,可謝清溪還是忍不住偷溜過去。
所以陸庭舟坐在正廳的椅子上,看著她扶著硃砂的手進來,淡淡問道:“去哪兒了?”
謝清溪沒敢說是出門看三個狐狸寶寶去了,只撇嘴乖乖道:“我去花園那邊走走,如今這肚子日漸大了,我大嫂可是吩咐我,一定要多走動。”
陸庭舟自然知道孕婦到了後期是該多走動走動,不能整日躺在床上,免得到了生產的時候,身子空虛沒有氣力生孩子。不過這會謝清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