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坐等120。而是毫不猶豫的解下脖子上的絲巾勒緊他的手腕,又大呼大叫連拖帶拽的把他弄下了樓。
醫生說我這一系列的救援措施頂了大用,像陸小佳這樣的患者早一秒就醫就多一分活的希望,我的做法正是為陸小佳的生命爭取了最寶貴時間。
其實陸小佳真正是沾了飛毛腿的光,因為飛毛腿他們把我抓來後,就一直在陸小佳樓下的車裡打撲克。所以我第一次出去的時候他們沒看見,但是我拖著陸小佳大呼小叫的時候他們卻聽得很清楚。所以才能一路飛車的把陸小佳送到了最近的醫院救了他的命。
我聽說人在最危急的時候往往會激發出平常預料不到的潛能。我不知道我那個時候的冷靜和力量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只知道我當時除了要讓陸小佳活下去我什麼都沒想。
如今陸小佳真的活下來,我反而虛脫一般撲在他身上哭得死去活來。陸小佳抬手摸著我的頭,輕輕的嘆了口氣嘖嘖道:“能換來你這麼傷心我就是死也值得了!”
“你放屁!”我抹了把眼淚大聲道:“你是瘋子還是傻子?你是存心整我還是整你自己?萬一我想不到你做這種蠢事怎麼辦?萬一我不回來怎麼辦?”
陸小佳大笑:“那我就變成鬼魂纏著你,等著你一起過奈何橋。”
我一拳砸在他胸口上:“從沒見過你這樣無賴的混蛋!”
“這話你算說對了,俗話說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像我陸小佳這樣的混蛋,閻王爺看了我都得渾身不舒服,又怎會早早收了我去拆他自己的臺?”陸小佳用很正經的表情說著如此不著邊際的話,弄得我也沒了脾氣,緊繃著的神經一下子就垮下來,噗嗤一聲破涕為笑。
可是我的笑聲還沒落,就聽見一個甜膩膩的聲音夾帶著勁風闖了進來:“陸總你怎麼樣?”
我不用回頭也聽得出這是謝小芸,但是謝小芸顯然被我嚇了一大跳,一看見我,她就和她那拉著長長尾音的嬌呼一起嘎然而止。
然後兩雙疑惑又憤怒的大眼睛瞪著彼此卻誰都沒說話,但是陸小佳的聲音卻不耐煩的飄過來:“你怎麼來了?誰告訴你我在這兒?”
這話頭顯然是衝著謝小芸,謝小芸不再瞪著我卻衝著陸小佳扁扁嘴:“我怎麼就不能來?她都能在這兒我為什麼不能來?”
陸小佳的臉上沒有一絲笑,就那麼面無表情地盯著謝小芸的臉。他雖然緊閉著嘴一個字都不說,卻能讓人覺得比挨頓打還要難受,別說謝小芸連我都覺得喘不過來氣。
果然謝小芸的口氣軟了下來,一邊說話還一邊往門口退:“我是想告訴你酒店那邊的尾款已經按照約定匯了過來,沒有扣一分錢違約金。我打電話找不到你就打給小飛,他說你……”
“知道了,你走吧。”陸小佳沒讓謝小芸說完後半句,連看也不看她一眼,就下了命令。
謝小芸在門口站了幾十秒,終於跺了跺腳悲憤的轉身而去。
我從沒想過陸小佳對美女也會這麼冷冰冰,謝小芸那麼不離不棄地追隨著他,他居然能如此不顧情面的讓她下不了臺!這情形突然讓我聯想到我自己,我突然就想起曾經在另一間病房裡,我也曾被陸小佳羞辱,那個時候在旁邊洋洋得意的,是那個叫展翅的美女蛇。
我蹭地一下從椅子裡站起來,一手指著門口質問陸小佳:“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她不過是想來關心你!”
陸小佳皺了皺眉訥訥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關心她?你跟她不是一直就不對付?”
陸小佳畢竟是男人他哪能懂得女人的心,他不知道我現在這種態度不是因為謝小芸而是因為我自己,因為這個狀況正好戳中了我心底最疼痛的那個傷疤。
敏感的聯想讓我的聲音變尖銳,我繼續喊:“這不是我跟她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