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塞於時空中。
在最中央,有一架飛閣,金玉構建,格外醒目,魚焦山扶正頭上的道冠,手按法劍,自閣中踱步出來,看著眼前。
幽幽深深的一片,不見其底。
難以形容的光墜入其中,黑暗衍生。
時時刻刻間,都在變化。
再仔細看,就會發現,在上空,是龍形的金黃,被鎖鏈般束縛,不斷地拉入到裡面,被一點點的吞噬。
妖魔兩道的手段,詭異而神奇。
“妖魔兩道。”
魚焦山看著眼前的景象,神情肅穆,頂門上慶雲流轉,蓮花盛開,緩聲道,“真是不小的規模。”
周如華手持玉如意,神目如電,望向扭曲的光暗曲影,道,“這樣的大陣,要全部拆除,可不容易。”
魚焦山點點頭,這個禁制大陣有顛倒造化之機宜,能夠一化萬物,只要有妖魔兩道的巨擘坐鎮,就源源不斷,週而復始。
“只有將這區域的妖魔巨擘們全部拖住,令他們無暇分身。”
魚焦山負手而立,金光垂到地面,化為金輪,細小瑣碎,相互碰撞,道,“才可讓天兵天將們行動,拔掉這個據點。”
叮咚,叮咚,叮咚,
正在這個時候,虛空中,圈圈暈暈的幽光流轉,自其中迸射出玄妙的經文,洋洋灑灑,從天而降,何止億萬。
在其中,經文綻放光明,氤氳香氣。
這香氣,不是花香,不是丹香,不是神仙香,而是一種自骨子裡瀰漫的自然,令人放開一切,無拘無束。
無拘無束,任意而為,沒有界限,不管其他。
這是魔,這是妖,這是妖魔兩道。
到最後,漫天的經文倏爾往下一落,化為一架王座,一位英武的魔道天主端坐在上面,手掌白玉無暇,微微下垂,掌握著非凡的力量。
“天庭和玄門的道友,”
來人自寶座上起身,額頭上豎紋裂開,宛若第三隻眼,裡面是斑駁的圖案,有著血光升騰,道,“這裡並不歡迎你們。”
聲音很平靜,但很篤定。
從從容容,有著自信。
他話語落下,就聽到虛空之中,傳來呢喃之音,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傳入到人的耳中,有一種說不出的陰冷。
在同時,浩瀚的氣機出現,遙遙相望。
毫無疑問,妖魔兩道也知道他們來到三十三天後,根本不可能和天庭共存,所以即使是平時有不少的齷齪,但也少見地齊心合力,紮根下來。
魚焦山踏前一步,看向對面的天主,開口道,“我們天庭不是不講理的人,諸位來到三十三天,也沒人阻止,可這樣破壞氣運,擾亂規矩,就做的太過了。”
魚焦山的聲音鏗鏘有力,在四下回蕩,道,“若是你們將這墨池主動毀去,我等天庭可既往不咎,不然的話,自有天威落下,讓你們萬劫不復。”
“哈哈,”
出現的天主大笑了幾聲,然後驀然斂去笑容,眉宇間滿是蕭殺,一字一頓地道,“這裡不是天庭,容不得你耍威風。我們就在這裡,有本事你就將這玄幽洞拆了。”
他是真的很自信。
不可否認,天庭的勢力之大,能夠在諸天中都排在前列,要是真的是發動力量,他們好不容易建立的玄幽洞還真堅持不住。
可是事情不是這麼簡單的。
要知道,現在是紀元高峰,天運激盪,時刻都有不同的界天,或者時空碎片,或者神秘的遺蹟,從虛無中來,進入到三十三天中,裡面蘊含著不知道多少不為人知的機緣和危險,牽扯了天庭很大的精力。
在這樣的情況下,天庭能夠派出多少人來跟他們死磕?
“就是這麼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