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就變黑了?”
穆長生道:“這是陣法,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也必定不是我們看到的這樣。”
周圍黑了下來,但是憑貴族的目力,想要看清楚周圍環境還是輕而易舉的。
原本冷寂的宅邸內多出來許多道半透明的影子,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衣著有古有今。有的徘徊在水池邊,有的駐足在小樓前,有的坐在涼亭裡,雙手做出彈奏的姿勢,然而面前空無一物。
應天的手指從一個經過他們身邊的影子上穿過,見那些影子混混沌沌的樣子,他轉過頭來對穆長生道:“不是鬼物,好像只是影子。”
穆長生看了一眼,道:“興許只是一絲前人的念想,不用管他們,我們先走。”
此時的庭院內,除了那些飄渺的影子外,還有幾竄從門口延伸進大堂內的腳印,這是在白日時看不到的。
兩人幾步走回大堂,跟著那串腳印一直走,剛剛走到後院,一道風聲剎那從身後襲來,應天也不回頭,腦後卻跟長了眼睛一樣,直接身後往後一揮,便將襲向兩人的暗箭擋了回去。
蹭蹭兩聲,鐵箭反射回去,釘入一根朱漆柱子上。
躲在暗處的人卻沒有現身,似乎是見偷襲不成就立刻遁走了。
應天皺了皺眉,道:“要追嗎?”
“不必了。”穆長生道:“望虛鏡要緊。”
誰料他們放過背後放冷箭之人,對方卻不肯放過他們,眼見兩人追都不追便要離開,那人似乎急了,連續放出十枝鐵箭。
結果自然是一一被應天擋了下來。
“誰?出來!”應天轉身背對著穆長生,大聲喊道。
四下寂靜無聲。
應天冷哼一聲,“你以為自己不出來我們就拿你沒辦法了是嗎?在我們之前進來的只有六人,要不要我讓長生挨個點名啊?”
聽應天提到穆長生,對方攝於言靈的能力,終於從陰影處走了出來。正是之前站在白依身邊的中年男子——桐原。
桐原知道不能給穆長生開口的機會,因此一現身,立刻化出無數道影子朝著穆長生撲了過去。
應天自然是牢牢守在穆長生身邊,見到桐原使出分身術,他眯眼掃了一圈,很快就抓住其中的真身,掐著他的脖子就從中提了出來。他卻沒想到桐原覺醒的分身術跟比較特殊,每一個分身,都能短暫得獲得他的全部實力,也就是說,每一個,都是他的真身。
見應天從中提出他認為的真身,桐原剩下的分身全都一躍而起,從各個角落朝著穆長生撲了過去。
那速度快若閃電,常人連說個“停”字都來不及,桐原料想穆長生必定來不及開口說話,誰料他剛剛欺身近前,就被一道看不見的屏障狠狠彈飛出去。
所有的分身一剎那合為一體,桐原被那股巨大的反彈力道摜到了一根石柱上,身受重創之下控制不住地嘔出一口血來。
穆長生問:“望虛鏡在哪兒?”
桐原說不出來。
於是穆長生換了個問題,“你主子在哪裡?”
無法抗拒言靈的桐原盯著穆長生,惡狠狠道:“往左走第九個門。”
穆長生和應天轉身便走。
還未走到第九個門前,兵器相交的乒乓聲就從那道石門內傳來出來。
應天上前一腳將石門踹開。
轟隆一聲,石室內的幾人都被這突來的動靜嚇了一跳,正和任千里相鬥的宿清源順勢收回長劍,幾步退到重傷的趙成安和季澤身邊。
任千里也收回手,好整以暇地等著門外的人進來。
只在外面粗粗看了一眼的穆長生原本以為這不過是間普通的石室,誰料進去之後才發現裡面竟是個足以容納數千人的大殿。
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