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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部分

最多也不過是在閣樓上銘刻了一些防火的經文。

這麼不重視,當然是因為,前面三棟閣樓裡收藏的,都只是單純的佛經,以及各種臨摹的註解。

那些古本、孤本以及修行用的功法典籍,與修行界相關的各種資料,都藏在後面的幾棟閣樓之中,由長老院的高僧鎮守。

如經文中夾雜著神功絕學,或者佛經中暗含什麼修行至理這種小機率事件,早在行顛和尚活到一百三十歲的時候,就已經被徹底排除了。

畢竟寺廟內有一個不通修行的雜役和尚能活這麼久,怎麼看都有點不正常,巨通寺的那些和尚們又不是傻瓜,自然知道探查一番。

後來得出的結果,行顛和尚確確實實,只是一個一丁點修為都沒有的普通人。而這三座經樓中的經卷,每一卷都逐字逐句的翻看後,也並無半點異樣。

事到如今,所有人都認為,這行顛和尚應該是因為誠心向佛,所以得到了菩薩的賜福庇佑,所以才能活這麼久。

楚河踏入一號經樓的時候,推門而入,撲面而來的,便是新鮮的油墨味道。

這座經樓裡的經書,大多數新抄寫的,或許是油墨用的不是很好。所以不少經書中的油墨還沒有幹徹底,正晾在窗戶旁邊。

幾個年紀有些大的老和尚,正在專心致志的曬書,楚河進來了他們也沒有半點分神。

單單從外表上看,這些老和尚每一個都皮鬆肉馳,眼神昏黃,牙齒也幾乎都掉了精光,實在也分不清他們誰是行顛和尚。

“是羅漢堂的戒魯師弟吧!無量師叔已經和我打過招呼了,從今天開始,你就在這裡抄書。這個地方不僅視野好,可以一覽明心湖的風光,而且採光也不錯。”一個笑起來很燦爛的青年和尚忽然出現在楚河面前,然後自顧自的對楚河說著介紹。

而楚河聽話的重點,卻完全只放在了那兩個字上,心中原本壓下的怨念,再度升騰起來。

咚咚!

木魚從樓上響了兩聲。

這聲音很平淡,沒有夾雜一絲一毫的真元,但是不知為何,當聽到木魚聲響的時候,楚河心中的雜念卻突然都消散了,戒魯這個法號帶來的那種鬱悶,好像陽光下的冰雪,瞬間忽然消融開來。

楚河抬了抬頭。

那青年和尚卻笑著回頭道:“是不是很神奇?行顛大師的敲木魚的時候,總是能讓人感覺安靜。大家都說,他的手被佛祖開過光。”

青年和尚不懂行,楚河卻明白。

這哪裡是什麼開過光。

這分明是行顛和尚將自身心靈的力量,修持到了一定程度,已經能用自己心中的平靜,感染到外物,從而將這種平靜傳揚出去。

這不是普通的真氣、真元修行,這是單純的滲透入靈魂的一種大覺悟,需要的是自身心靈上的不斷蛻變,任何的功法都無法引導和取代。

楚河不自覺的便順著木梯走上樓去。

二樓書架的盡頭,一張空白的紙張貼在牆上,而一個面黃卻無須,老態龍鍾的老和尚,身披著一身灰色的僧袍,就坐在那裡,手裡的木錘,輕重不均的敲打在木魚上,似乎正在做早課,又像是年老嗜睡,在打瞌睡。

這和楚河之前想象過的形象不一樣。

“原來沒鬍子的啊!我還以為,高僧都是鬍子花白,眉毛也拖的老長呢!”作為一個‘孩子’,他當然是有什麼說什麼了,不需要忌諱。

木魚聲停,老和尚拉了拉眼皮,他實在是太老了,老的說話也十分吃力。

“頭髮是煩惱絲,鬍子也長在臉上,不也是煩惱絲麼?既然都是煩惱,不如剃了乾淨。”老和尚嘴裡吐詞沒那麼清晰,但是話楚河還是聽見了。

楚河一愣,這話倒是有點味道,便順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