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是誰嗎?”聲音裡帶著濃濃的鼻音,彷彿是在撒嬌。
戒魯的手微微一頓。
他正是為了此事,下的靈山。
猛然一個轉身,戒魯上了二樓,推開了房門。
房門內,美人一身黑紗,裸露出修長的大腿,斜斜的躺在床上,慵懶的看著他。
“你能告訴我,我是誰?”戒魯問道。
美人一個翻身,翹起雙腿,好笑的看著戒魯,反問道:“那你先告訴我,什麼是我?”
戒魯本欲張口便來。
從哲學,從科學,從佛理,從人性,由深到淺,再由淺入深。
方方面面的解釋什麼叫‘我’。
但是迎上美人那明亮的眸子,戒魯所有到了嘴邊的話,都為之一斂。
這些解釋,他統統說不出口。
只能木然搖頭。
美人臉上卻露出明媚的微笑,突然輕解羅裳,薄紗之下,露出自己那勾動天雷地火的嬌軀。
“小和尚!我問你,現在你想和我睡覺嗎?”聲音猶如貓爪一般,輕輕的撓著,令人心癢癢。
戒魯忍不住,還是動了凡心。忍不住的,情不自禁的,戒魯還是點了點頭。
就連他自己也沒有發現,從他泡入那池子開始,再出來時,他已經有些不一樣了。
“那麼現在,是你想睡我還是別的什麼人,想要睡我?”美人又問。
戒魯雙手合十,回應道:“阿彌陀佛!小僧動了凡心,有了妄念。”
之前戒魯遊戲花叢,那是因為他把持著本心,佛門清淨,只在心中,肉身如何,一無所謂。
但是現在,他動心了。
哪怕什麼都沒做,也早已破戒。
“既然是你對我動了心,那現在你難道不是你,還是旁人麼?”美人問道。
戒魯渾身一頓,忽然豁然開朗。
他被記憶封鎖在迷宮裡,被自己的屬性,禁錮在思想的禁區,所以他無法獨立,永遠只是楚河的附屬。
但是此刻,當他第一次真正意識到,他所產生的每一個獨立的念頭,都代表著‘我’的時候,他便真正的獨立出來,成為了真正的戒魯,而不再是楚河的分身。
“原來重要的不是我是不是,而是我想不想。我想了,我就是了!沒想到這麼簡單的道理,我竟然會執著那麼久。”戒魯恍然大悟,整個人都豁然開朗起來,一瞬間鮮活無比。
他鄭重的雙手合十執禮,衝著美人道:“今日點撥之恩,戒魯不敢忘,來日若得正果,需當奉你為佛母。”
美人聞言,頓時柳眉倒豎,氣的差點噴火。
“誰要收你當乾兒子!”
“我幫你,是要利用你。那個送你來的女人不安好心,現在我如了她的願,先洗了你身上的‘塵’,又出言點醒了你的‘我’。讓你真正的獨立,成為自我。很快她就會回來了,如果你真的記得我的恩情,那就照著我的話去做。”美人整理好自己的衣衫,然後起身對戒魯說道。
輪迴殿中,楚河猛然皺眉。
“戒魯獨立了?”楚河詫異出聲。
事情似乎和他預估的,大不相同。
本來戒魯是他的分身,如果一個分身獨立出去,要走出自我,作為主體,那是絕不答應的。
但是戒魯不同,他已經成為了佛門針對他的棋子。
這個時候,戒魯徹底的獨立出去,那就等於解了楚河的後顧之憂。
往後與戒魯相見,無論如何相處,都再無忌憚。
對於楚河而言,這反而是一件好事。
正是因為如此,楚河才會奇怪。
“難道是德魯的計算有誤?佛門放戒魯出來的真實目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