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太沖手持長劍,平靜的聲音卻如同一道閃電劃破夜空,彷彿一把利劍刺入了黑衣人的胸膛,恐懼的黑衣人再也支撐不住身體的抖動,‘噗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顫抖著聲音道:
‘真人饒命!’
陳太沖卻不理,也沒有開口,就這樣立在空中看著遠處黑暗中的黑衣人。
陳太沖的目光如炬,震懾黑衣人的心神,以至於黑衣人不敢直視,從跪姿猛然撲倒在了地上。
看著那黑衣人趴在地上久久沒有起身,陳太沖心中暗道:
‘艾瑪,我陳太沖的名號現在都已經厲害到如此地步了?報出來個名號而已,這黑衣人怎麼會怕成這副鬼樣子?’
雖然心中不能理解,但是陳太沖還是決定收斂一點,於是他收回了釋放出去瀰漫了整個山谷的殺伐氣機(殺氣)
從空中緩緩的朝著黑衣人飄了過去,
在這一瞬間,黑衣人的心中只有恐懼。
他剛才感受到陳太沖的殺伐氣機太過於強大,強大到讓他的心神和氣機當場就崩潰消散了!
黑衣人鼻涕不是鼻涕、眼淚不是眼淚的趴在地上顫抖。
陳太沖飄到黑衣人的上空後,心裡又覺的這個黑衣人之所以不回答自己,可能是因為他說的話太過於簡短,不夠清晰導致的,因此他決定再說一次,然後說的清楚一點:
‘嘿!老小兒!我問你為啥要殺那個魔天杵?你快說!’陳太沖透過那一身黑衣看見黑衣人是個瘦小的老頭
趴在地上的黑衣人聽到這一句話後,果然就漸漸的平靜了許多,那篩糠一般的身子也慢慢地平復了下來,用 一種哭腔回答道:
‘嗚嗚,真人,我不能說,嗚嗚,不說你可以把我打死,可是說出來的話,連我的家人也都要死了’
陳太沖一聽這話,哎喲,這是被威脅了呀?
‘怎麼?殺那個魔天杵還是有人指使你乾的?’
或許是那個黑衣人剛才自己嚇自己,快把自己給嚇死了,因此有些腦袋不清晰,現在黑衣人看到武當山掌門陳太沖如此好說話,心裡的恐懼也散去了幾分,終於聽清楚了陳太沖的話,然後他就感到疑惑:
‘魔天杵?哪個魔天杵,我沒有殺他啊?’
‘嗯?’陳太沖一聽這話,頓時就生氣了,你個傻小子是不是把我當猴耍!
在空中抬起手來就朝著黑衣人呼了過去,‘啪!’一個劇烈清脆的響聲響徹了整個峽谷,讓峽谷山坡上正在廝殺的陳黑等人和信球的夷兵都下意識的一愣,隨後就呆在當場看向了空中的陳太沖,一時之間眾軍士們竟然忘記了要打仗!
陳太沖的這一巴掌也徹底的將黑衣人給呼醒了,黑衣人看著空中的陳太沖,擔心自己再捱打,於是急忙道:
‘是他,是他!真人就是他!是信球讓我殺了那個魔天杵的!他剛才說他跟魔天杵有仇!所有的軍士都可以作證!’
‘額’陳太沖看向信球,心道這事情有些難辦了
因為武當山道門弟子不能隨便摻和俗世諸侯國家之間的爭鬥,這是一條武當山預設的鐵律,對陳太沖來說,就算是西夷國內發生了那麼多慘絕人寰的悲慘事件,他都沒有下山去主動阻止過。
道人們並非是不願意下山去阻止,而是因為阻止過卻並沒有什麼卵用。
今天殺了一個安達拉拉,明天就會蹦出來一個安達棒棒。
今天殺了一個禍害老百姓的公羊氏,明天就會出現一群禍害老百姓的公羊氏。
解決的問題的辦法並不在去殺掉那個禍害,因為禍害是層出不窮的,冒然擊殺一個大惡人,改變了天道運轉軌跡後,又出現了成百上千的大惡人,該怎麼辦?
武當山總不能天天下山殺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