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舅舅和妗子有點摸不清頭腦,一眼望過去,只見周圍都是西裝革履的人,眼前這個更是穿著體面,一看就是成功人士,人家過去牽著葉寧的手,一臉幸福恩愛的樣子。
他腦袋裡稀裡糊塗的,不明白說好的小白臉怎麼變了樣,還有說好的單身媽媽孤身帶娃孤苦伶仃變成了夫妻恩愛,不過他也沒敢問,木訥地點著頭,一個勁兒地說好。
這個時候宴席開始了,大家都入座,觥籌交錯,這個來敬酒那個來認老同學的,一個個都熱絡得很,葉寧也搞不清楚誰是誰,只好跟在蕭嶽身後。
他竟然還可以是長袖善舞的一個人。
宴席結束後,蕭嶽牽著葉寧的手往andy車裡鑽。
“你幹嘛走這麼快?”葉寧莫名。
蕭嶽看她:“你那個舅舅正滿世界找你呢。”
葉寧皺眉:“嗯?”
蕭嶽看她茫然懵懂的樣子,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腦袋:“我估計他是譴責下你的白眼狼行為,再想法讓你給他孫子投點錢。”
這次變成葉寧拉蕭嶽了:“暈,那快走!”
當初連飯都不讓她吃飽,現在她能每年給他家點錢已經仁至義盡了。
多了,堅決沒有!
而就在會場裡,葉寧舅舅和妗子正到處找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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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寧是沒想到,蕭嶽竟然這麼瘋狂。
半夜三更,拉著她一起回到了當年的衚衕裡。
這裡已經沒有多少人住了,一個個的牆壁上寫著大大的“拆”字,眼看著都要拆遷了。
蕭嶽領著她鑽進那個衚衕,來到了那個搖搖欲墜的院子前。
黑暗中,他指著那個破舊的門:“當初也是這麼一個門,鎖上門了,我每天都要來看一看,後來我才知道,你早就不住在這裡了。”
葉寧哪裡能不認識呢,這就是她曾住過一段時間的宅子啊!
就是在這裡,發生了那件她一輩子都忘不掉的事情。
蕭嶽握著葉寧的手,低頭望著她
“寧寧,我知道你忘不掉那一天的事兒。我也知道你經常做夢,夢到過去。你即使看上去生活得很好,其實心裡就沒放下過,你就沒有走出來過。可是你知道嗎,你走不出來,我也走不出來。我也會做夢,夢到你在地上爬,你的手摳住地往前爬。在夢裡,你爬不動,怎麼也爬不動,可是我也動不了,我想過去抱住你,可是我怎麼也伸不開手。我經常半夜醒過來,頭上都是汗。”
他的聲音沙啞低沉,就在她耳邊響起,這讓她腦中一片迷茫,不自覺地去看那道虛鎖著的門。那道門上的鎖陳舊帶繡,恍惚竟然和十幾年前那一把很像。
一時之間,彷彿曾經的那一切穿過十幾年前的光陰重現。
她看到了那個如同螻蟻一般無措茫然地望著這個世間的少女,也看到了那個僵硬地站在那裡的少年。
她眼中發熱,喉嚨有些哽咽,咬著牙別過臉去:“你——”
蕭嶽輕輕將她攬在懷裡,力道從輕到重,慢慢地抱住:“寧寧,其實你當時就記住了我了是嗎,心裡一直恨著我。不要騙我,你就是一直記著我呢。”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就像夢一般在耳邊響起,帶著幾乎讓人不能察覺的顫抖。
他攬住她,溫熱的唇在她細膩的臉頰邊輕輕磨蹭:“寧寧,這些年來,我總是想著,我要好好努力,我要力量足夠強大,這樣就能保護你,讓你不受任何委屈,讓所有那些曾經看低你譏笑你的人在你面前低頭,讓你可以隨心所欲地生活,讓你慢慢地忘掉過去的一切。”
黑暗之中,他的氣息灼燙洶湧,他的呼吸有些急切,他抱住葉寧的力道漸漸加重,緊得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