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葉寧還是不解:“那你高興個什麼勁兒?”
蕭嶽掃了葉寧一眼,笑得意味深長,卻沒說話。
有些話,即使對著葉寧,他當然也不能實話實說。
那個什麼霍晨,都沒用他親自出手對付,就自毀長城。
這以後葉寧要是還能對霍晨有半點情分,那才奇怪了呢!
從此之後,算是拔掉這根眼中釘,這個人就不在他操心的範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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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就是校慶大會,主辦人提前將這群人都拉到一個微信群裡,一大早微信群裡特熱鬧,同學們紛紛開始認親。有失散多年沒聯絡的,也有一直有交道的,抽科打諢好不熱鬧。
蕭嶽一大早坐著車直接趕赴校慶大會會場,一進去,攝影機啊記者啊話筒啊什麼的,還有鮮花啊牌匾啊,各種喧囂花哨。學校裡的教學樓宿舍樓也不是當年的老舊了,早翻新了。
葉寧這邊因為一進去就碰到了胡亞,胡亞今天穿得明顯比昨天好多了,是個西裝裙。她顯然不太習慣,揪了揪自己的裙子:“唉我胖了好多啊,穿著也不好看!”
說著特羨慕地看葉寧,葉寧身材依然好。
葉寧拉著她的手:“自信就是美,再說你都兩個孩子媽了。”
這話說得胡亞笑著捏她胳膊:“得了便宜又賣乖!”
雖然多年不見,但到底是當年的好朋友,現在說幾句話,也沒覺得生分。
胡亞翹頭看四周:“你男朋友啊,怎麼不見來?你得帶著他啊,狠狠地打一下霍晨的臉!”
葉寧笑:“他也是咱們校友,剛才在前頭呢。”
現在蕭嶽身邊一群人,她不想過去被圍觀,這才故意落後一截子。
胡亞納悶了:“是嗎,也是校友啊,真看不出來呢。”
葉寧也不知道胡亞是否記得蕭嶽,便提醒說:“和咱們同一屆的,不同班。”
胡亞回憶了一番,依然沒印象:“你是臉盲,我也被你傳染了。”
你是臉盲,我也被你傳染了——多麼胡亞風格的話啊,葉寧一下子笑了。
她們隨著人群往前面走,周圍自然很陌生,不過葉寧一眼看到了操場那邊的白楊樹。
她看著眼熟:“這該不會就是咱們宿舍下面的那一排吧?”
胡亞連連點頭:“沒錯沒錯,就是啊,當初宿舍改建,說是要砍,後來有人阻止,說是多少年了,別砍了,留著以後給校友們當紀念。”
葉寧望著那排老楊樹,一下子想起來了,當初在她宿舍樓下,喝醉了酒大喊大叫的霍晨,那個時候的霍晨年輕著呢,嘴裡喊著的都是愛。
還有老楊樹下那雙炙熱晦暗的目光,就那麼盯著自己。
曾經青澀的中學時代,那些記憶一下子湧現出來,那三年,是寒酸的,煎熬的,刻苦的,麻木的。
葉寧牽著胡亞的手,望著這個昔日好友那發胖卻依稀熟悉的臉龐,忽然眼中發溼。
之前她從來不會去回憶,也以為她的少女時代是苦澀的黑白畫,連回味的價值都沒有。
可是現在回頭這麼一看,才覺得那也是人生中的一道風景線。
她也有三兩個好朋友,在多年後依然可以這樣牽著手,也有個默默地暗戀著自己的少年,一直愛了自己那麼多年。
此時此刻,她忍不住自問,當夏天的風吹過她的窗前,當她在繁忙的學習中偶爾抬起頭看向從她窗前經過的那一道身影,她真得沒有一點點的心動嗎?
這麼想著的時候,已經來到了會場附近,大家都有邀請函,要交邀請函進去。
這個時候胡亞也陸續認出一些其他的同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