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鏈叮噹響,兩名鬼卒連拖帶拉,拖入衣冠不整、臉色死灰的知縣郭大人。
“贓官帶到,跪!”卒怪叫。
“哎……呀!”郭大人如喪考妣地厲叫,不是跪,而是爬下。
“帶原告苦主。”閻王爺的叫聲十分刺耳。
兩名鬼卒將艾文慈帶人,如果他事先心理上沒有準備,真會嚇一大跳。
郭大人狼狽萬分地爬起,惶然四顧,臉上湧起無盡的困惑和恐懼;身軀不住戰慄,看到了艾文慈,心頭一震,臉色大變。
“哦!郭大人怎麼也在此?”艾文慈木無表情地問。
“你……你是……”
“大人就不記得草民南鳴了?”
“你是……是人是鬼?”
“大人相信鬼神麼?”
“子不語怪、力、亂、神。”
“但你問我是人是鬼,分明心中仍有鬼神。”
“啪”一聲響,閻王爺拍著驚堂木叫:“狗官,你得了兗州車店多少銀子,膽敢貪贓枉法,誣良為盜?”
郭大人胸膛一挺,強打精神說:“本官為官清正,從不貪贓枉法。”
“住口,月初你升堂審訊東陵劫車案,一無對證,二無贓物,你竟然一口咬定他是劫犯,酷刑迫供,屈打成招,顯然你接受兗州車行的賄賂,因此不惜知法犯法強入人罪。說,你得了多少贓銀?”
“本官頂天立地………”
“住口!從實招來。”閻王拍著驚堂木厲吼。
“本官為官心存君國……”
“拉下去下油鍋,先炸他的左手食中二指。”
三名鬼率拖死狗似的將郭大人拖至油鍋旁,捉住他的左手捆住一根木棒上,食中二指前伸,不容他動彈。
“冤枉!冤枉……”郭大人掙扎著叫。
“炸!閻王爺大喝,驚堂木最響。
“嗤”一聲怪響,焦臭味上衝。
“啊……”郭大人狂號,突然昏厥。
“一盆水把他潑醒。”閻王爺的喝叫聲驚心動魄。
“招不招?招不招?招……不………招?”
郭大人威風全失,臉色死灰,乾號著叫:“下官確是……”
“招不招?”
“且容下官分辨申訴……”
“你並不曾給南鳴有分辯申訴的機會,本王爺一視同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不容你分辯申訴。得了多少贓銀?招來!”
“下官……”
“拉下去炸他的右手。”
郭大人號啕大哭,聲淚俱下地叫:“下官不……不曾收……收任何人的………”
“炸!”
鬼年如狼似虎,捆住了他的右手,尚未伸火鍋中,郭大人魂飛魄散他叫:“我招!我………我招……”聲落,昏厥了。
冷水又將他潑醒,上面的閻王爺冷笑道:“狗官!你知道滋味了吧?
郭大人頂門上已走了三魂,爬伏在地哀聲叫:“我……我……招……”
“哼!不要你招了,你該明白三木之下,何求不得的意義了吧?”’“不………下官並……並未用………用油鍋……”
“好,不用油鍋,我們從頭再來,就使用你的刑具。鬼卒們,準備荊條、夾棍、腦箍、挺棍、火鏈、烙鐵、鼠彈箏、燕兒飛、攔馬棍、灌鼻椒……”
郭大人癱軟在地,聲淚俱下地叫:“我……我招……招了,我………我招………”
“啪”一聲暴響,閻王爺拍驚堂木,吼道:“還未嘗到酷刑的滋味,招也不行。等你嚐到各種刑具的滋味後,再讓你上刀山下油鍋,動刑!先上荊條。”
荊條,據說抽打時傷皮肉而不傷骨。官府審問犯人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