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呢?難不成在附近的河裡?
不對!聽那狼仙的意思,他好像很在意胡長河,既然這樣,他一定不會將它放在遠處照看不到的地方,反過來說,他應該把它放在眼皮子底下……
眼皮子底下……
我突然靈光一閃,繞過屋中陣法,跑到供桌前一頓翻找,沒找到後,我一彎腰直接撩起了供桌下的布簾子,結果在桌子下面看見一隻蓋著紅布的銅碗。
這隻銅碗我見過!陳起就是用這東西扣住那隻胖女鬼的。也就是說,胡長河也有可能被扣在其中了!
我小心翼翼地將碗捧了出來,衝五哥喊道:“五哥,我好想找到了,下一步怎麼辦?”
五哥連忙看過來一眼,見了我手中的銅碗後,略微思考了一下,說:“把紅布揭了,水倒出來!”
“你敢!”狼精突然大吼一聲,便朝我撲過來。
就在他的利爪離我的臉僅一寸之遙時,蟒二爺突然出現在他背後,給了他一爪!
他頓時慘叫一聲,回身就是一掌,蟒二爺躲過這一記,閃到他身旁,一腳就將他踹了出去!
我趁他們纏鬥時,照著五哥說的話做了。當碗裡的水被倒出來後,地上漸漸出現了一個人影,看見他雪白的頭髮,我的眼淚也同時湧了出來——“胡……狐仙!”
我立即將他扶了起來,五哥見狼精已經被蟒二爺打傷,便撤了陣法,喘著粗氣說了一聲:“走!”
胡長河剛走了幾步便因為體力不支直接化作了一隻小狐狸,我心疼地將它抱在懷裡,然後快速往門外走去。
“不許走!”狼精在我們身後喊了一嗓子,當我們回頭看他時,就見他踉蹌著爬起來,嘴角還掛著絲鮮血。看來,他被蟒二爺傷得不輕。
“把它留下!把胡長河給我留下!”他眼睛都紅了,似乎即使跟我們魚死網破也不會放走胡長河。
我將胡長河緊緊抱在懷裡,躲在了五哥和蟒二爺的身後。不管如何,我都不會再讓胡長河被他捉去了!
蟒二爺冷聲對狼精說:“既然受了傷,你就不是我的對手,好自為之!再敢阻攔,我就不客氣了!”
狼精似乎也知道自己此時已經阻止不了我們離開了,他的目光直接盯在胡長河的身上,輕聲說道:“長河,跟我回去吧!我保證不會再傷害你了!”
胡長河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便將頭埋進蜷曲的身體裡。
“它不想跟你走,你死了這份心吧!”我忍不住脫口而出。
“還不是因為你!”狼精兇狠地瞪了我一眼,“它若不是為了保護你,怎麼會一直待在這裡?它都為你受過傷了,你還不放過它!”
我一時間啞口無言。想了好一會兒,我才緩緩說道:“它要走,我從來不會攔它。你說得那麼好聽,那為什麼它不願意跟你走呢?”
這一次,換他被我噎得無話可說。
我不再跟他廢話,直接抱著胡長河出了房門。出乎我的意料,狼精竟然沒有追出來。
陳起已經不在院子裡了,也不知躲去了哪裡。
我們上了車後,立刻往我家的方向開去。半路上,蟒二爺丟下一句“我走了”便消失不見了。
五哥頂著一頭的冷汗開著車,剛才請神的咒語以及佈陣所用的法術消耗了他不少的體力。
我懷中的胡長河,精神明顯不好,看似睡著了,卻偶爾輕微抖動一下身體,似乎睡得並不踏實。
而我這個最無能的人,卻是毫髮無損的那一個。
也許狼精說得對,胡長河真地被我牽連了,但願我的死劫不要跟它有關係,不然我欠它的就更多了……
作者有話要說:唉,想把狼精寫得再悽慘一點的,例如——匍匐在地上,伸出一隻滿是鮮血的手,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