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曹蕊舅舅的關係,來隨禮的人特別多。
五哥以朋友的名義隨了陳起五百的份子,我以同學的名義隨了曹蕊二百的份子。在禮簿上登記完,我們倆便找了個最角落的位置,等著開席。
新郎新娘一出場,全場驚歎,紛紛讚美說郎才女貌、天造地設。
我看了下曹蕊,見她氣色還可以,便知道她肯定是放下心結了,雖然不久之前她還說想離開這裡去南方。她今天裝扮得真的很漂亮,但因為右手少了一根小指,總有人會小聲議論一下。
陳起的臉上一直掛著微笑,看不出緊張、興奮或侷促,而且那笑容過於禮貌,甚至會給人疏離、淡漠的感覺。他掃視了全場一眼,在看見五哥後,視線停在五哥身上,深深地看了一會兒,收回視線之前又意味不明地看了我一眼。
我總覺得,他看我的那一眼透著股冷意。
典禮過後,正式開席,我和五哥與在座的其他人都不認識,也都不貪酒,便只管低頭吃飯,打算吃完後立刻走人。
遠處,新人們已經開始挨桌敬酒。我和五哥不等他們過來敬酒便已經吃完了飯,也沒和他們打招呼直接走了。
我想了想,還是問五哥為什麼不和陳起打聲招呼。五哥面色一僵,勉強笑了笑說:“他太忙了,再說我已經用簡訊道過喜了。”
我覺得五哥是怕陳起人來瘋不管不顧地在眾人面前表示對他的好感,畢竟陳起連頂篩子的事都能幹出來。官場之人哪有不看重火氣的,火氣旺代表氣運高,氣運高才能升官發財,也不知道陳起是怎麼想的,簡直跟瘋子一樣。
從飯店出來後,我們直接開車往回返,半路上五哥接到了陳起的電話。他將車子停靠在路邊後,下車走到一旁去接了電話。
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既然五哥不想讓我聽到,那一定就是我不應該聽到,我也就不多做猜想。
這時,我的手機也響了起來,是個陌生號碼打進來的。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聽了,結果對方一開口,我的心情頓時複雜起來。
打電話過來的是曹蕊。他們夫婦倆還真有意思,男的給五哥打電話,女的給我打。
曹蕊先是感謝我去參加她的婚禮,然後又客套地說了好幾句話,但我知道她想說的絕對不是這些場面話。果然,在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後,她問我:“你那個姓魏的朋友,是不是和我老公很熟……”
“好像是校友吧。”我覺得她可能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但是關於五哥的事我是不會跟她說太多的,她要是懷疑什麼還是讓她自己去問陳起吧,畢竟五哥的為人我是敢拿命打包票的。
“我覺得他們……”曹蕊猶豫了一下,最後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又說:“算了,其實也沒什麼,我就是想說你們走得太快,我和陳起都沒來得及給你們敬酒。”
我和她又互相客套了一番後,便結束通話了電話。不一會兒,五哥也打完電話回到了車上。
我們倆誰都沒提他們兩口子的事,一路上只說些彼此間知道的事情。
☆、第71章 老色鬼
三月中旬;五哥開車帶我去了趟柳河;給人看事。
找我們的人姓杜,已經四十多了;接到我們後,領著我們去了他家。
杜家住的那棟居民樓南面離得不遠便是另一棟樓;而他家還住在一樓,光照不夠還在最底層,可以想見他家裡有多潮。
屋裡光線昏暗;靠近樓道的那面牆上;已經長了好多灰黑色的黴斑。說實話;這樣的屋子最容易招來東西。
出問題的是杜家的兒子;叫杜星,再過幾個月就要參加高考了;本來他在班級裡的成績名列前茅,可是幾次模擬考下來,他成績一次比一次低,而最近的一次已經在本科線以下了,他爸一著急打了他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