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只在意貢品是否好吃,對於香燭一類的不在乎,不然整天點這些冒煙的東西,屋子裡不用住人了。
在與床相對的那面牆上,我將那張寫有【供奉保家仙之位】的黃紙恭恭敬敬地貼了上去。
然後將供桌挪到了紙牌位的下面,擺上了水果。
“狐仙,我們暫時在這落戶。”我扭頭對胡長河說了一句。
胡長河“嗯”了一聲,跳上了供桌,沒有吃水果,而是跟往常一樣,趴下來蜷起身體繼續睡覺。
我有時候都懷疑,睡覺就是它的修煉方式,不然哪那麼多覺啊?
“不上香?”五哥在一旁問道。
“不用,給它好吃的就行。”我沒好意思說自己聞多了香味就頭暈,畢竟五哥供奉蟒二爺時是要定期上香的。
五哥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牆上的紙牌位,笑了笑,說:“你家的狐仙還真是與眾不同!其他的仙家巴不得香燭越多越好,你家這位卻不在乎……”
大多數保家仙都是為了還因果的,所以紙牌位上不留名的。關於胡長河的名字、身份、道行一類的,我從不向外透露。所以,它從遠方而來非本地狐族的事,我也不好對五哥說。
放眼中國,哪位神尊、哪位菩薩不收受香火?除非是西方教派。胡長河雖不是西方的,但它是從北邊過來的外來客,而且它對功德一類的事情也不感興趣,所以它才不像國內的那些仙家那麼在乎香火。
“它不在乎功德,所以也不計較香火。”我簡單解釋了一下。
五哥點點頭,說:“不在乎香火,也是清心寡慾的表現,它將來必能有所大成!”
如果它能少睡覺多修煉的話……我忍不住暗自吐槽。唉,再有一年多點,它就走了,以後會怎樣,誰也不知道。
五哥家一下子有兩位仙家,道行都不低,所以只要不出房門,胡長河就不用總待在我肩膀上。
見胡長河趴在供桌上睡著了,我便和五哥去了客廳。
我想起下午驅趕那老鼠精的事來,問他:“五哥,你念那個咒語時,我怎麼會覺得困呢?”
他明顯一愣,問我:“你真的覺得困?”
“啊!”我點頭,“要不是狐仙撓我一下,我可能就睡著了!”
他皺著眉看了我一會兒,然後輕輕嘆了口氣,說:“小愷,從明天起你必須跟著我鍛鍊!你的身體看起來沒什麼毛病,但是體質過於偏陰,太容易被陰邪上身了。我不過是對著老鼠精唸了一段‘請神咒’,你竟然也差點被我請神上身,這太危險了,還好你那狐仙正直純良道行也高,不然它若是上了你身,你性命都難保!”
聽他這麼一說,我也有些驚愕。難怪那趙龍跟沒事似的,感情是因為他火氣比較旺,而我,火氣低不說還身帶黴運,即使不是對著我念請神咒,我也容易被殃及到。
唉,瞧我這命。
五哥見我神情低落,微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不用擔心,我會找到方法幫你了了和黃家的恩怨。到時候,你就和正常人一樣,火氣旺起來了,就會諸事順利了。”
“唉……”我不由地嘆口氣,“上次和你講我家的事時,其實還有一件事沒告訴你——我打碎了一個‘倒黴罐子’,所以會一直黴運纏身……”
……沒準哪天就倒個大黴一命嗚呼了。
“倒黴罐子?!”五哥驚呼一聲站了起來,問道:“你確定是倒黴罐子?”
“嗯,狐仙說的。”
他一咬下唇,右手握拳用力砸在了左手心裡。他這神情動作,明顯表達出了這件事情有多糟糕。
“你火氣低,本來就好運少,現在又中了這種咒術……”五哥煩躁地撓了撓頭,又反過來安慰我:“先別慌,我打聽一下有沒有什麼辦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