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最近一年總是坐五哥的車到處跑,總算適應了一些,所以暈車不算太嚴重。
到了梅河後,我和司機透過向路人打聽,終於來到了沈家的慈恩堂。
沈暄和沈暉見我來了,連忙將我讓到了院子裡。但是進房門之前,胡長河和郎天月出聲阻止了我。他們進不去,因為裡面除了有最厲害的仙家坐鎮外,還有好幾個道行高的仙家。胡長河它們是外來的,不能隨便進入別人的領地,不然容易被裡面的仙家視為來掀堂口的。
沈暄見我止步門外,問我是不是因為仙家進不去了,我點點頭。他想了想說:“要不,你讓它們在門外等等?”
胡長河聽後卻不同意,它擔心我一個人進去出了意外。我告訴它儘管放心,這麼大的堂口必定規矩很嚴,不然那麼多仙家如何管理。
最後,它拗不過我,還是留下來守在門外,但卻告訴我如果出現意外立即喊它進去。
我感激地看了它一眼,便跟著沈家兄弟進了屋。一進屋子,我就感受到了一道冷冷的視線,隨之看過去,是一隻黃皮子,正是去年那隻想偷襲我卻被胡長河拍走的報馬。沈暄衝它說了句“來者是客”,它便一閃身不見了。進到香堂那間屋子,我瞬間覺得一股無形的壓力從四面八方撲來,額角瞬間便沁出了細密的汗。
毫無疑問,堂單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名字全是真實存在的。即使它們沒有現身,但我依然能感受到它們強大的能量。
此時已經臨近傍晚,沈家兄弟見我著急也沒多說廢話,直接開始請神上身。
沈暄坐在供桌前的凳子上,沈暉坐在他旁邊一邊敲著驢皮鼓一邊哼唱著神調幫他請仙。
我站在一旁,耐心地等待著。
因為我要找的是胡三太爺,所以他們請仙需要費點時間。期間有別的仙家上了沈暄的身,沈暉一見不是正主,便立刻送神,然後再請。
折騰了好久,終於一股強烈的冷意襲來,屋子裡的溫度瞬間降低了好幾度,而沈暄的身上也被籠罩了一層淡紅色的光暈。他猛地抖了一下,然後慢慢抬起頭來,大而圓的眼睛此時因為半眯著,顯得細長銳利。
“是你找我?”沈暄直接開口問我,嗓音已經與先前不同。
沈暉趕緊衝他喊了聲“太爺好”。一般家裡的小輩見了老仙家都是這麼稱呼的,我也趕緊叫了一聲“太爺”。
他問我找他何事,我便將五哥和蟒二爺的事情跟他說了。
他微皺眉頭,想了想說:“之前就聽說天青丟了東西四處尋找,如今又出了這事……看來最近要有大事發生了……”
我也知道要發生大事了,可我目前最關心的是怎麼把他們救出來。
他看了我一眼,又看向門外說:“讓你的兩位仙家進來吧。”
我一聽大喜,忙將胡長河它們叫進來。一狐一狼進來後,都恭敬地給胡三太爺低頭行了禮。
胡三太爺微微點下頭,然後便讓他們說說有關那陣法的情形。聽完後,他沉吟了半晌才說:“這破陣之法,既簡單又麻煩。”
我心說,您老就別賣關子了,趕緊說吧!
“簡單是因為湊夠兩個仙家一裡一外同時使用破陣符就能破陣。”頓了一下後,他接著說:“難的是仙家進不去,所以很難湊夠兩人。”
“那怎樣能聯絡陣中之人?”如果讓蟒二爺在裡面配合我們,應該就沒問題了。
“聯絡不上。”他的回答一下便斷了我的念頭。
“不過,”他話鋒一轉,“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仙家進入陣法。”
“是什麼?”無論如何,我都要找到破陣的辦法。
“讓仙家附在人身上,一起進入。”他說著看了我一眼,“因為那陣法只有活人能進入,而被仙家附身的人依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