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很關心我,沒準是真的拿我當弟弟了。有他這種大哥,真好。
臨走前的一晚,我又去大榆樹那燒了紙上了香,然後跟黃家六少道了個別。
成順一直沒有給我回簡訊,也不知道這個混蛋跑哪去了。我看,八成是賭輸了錢跑哪躲債去了。
回到五哥家,我養了幾天就好得差不多了,日子便再次跟往常一樣過起來。
***
這天家裡來了位熟人。
說是熟人,我也只不過見了他幾次而已。
他就是小東。
前些日子我們還跟他在公園裡發生了兩次口角,其中一次還把他女朋友嚇壞了,想不到他竟然主動找上門來了。
他說他想請我們幫忙,讓我們去他姐姐家看一下他小外甥女。他外甥女今年七歲,最近兩天總是哭鬧,而且精神也不是很好。
我說等五哥回來再說吧,我做不了主。
五哥回來後,見到小東也是一愣。聽他講完後,立刻同意“出診”,於是我們一行三人驅車前往小東的姐姐家。
小東姐姐家住在城鄉結合部那裡,雖然仍然住在三間老房裡,但是在靠街邊的位置新蓋了幾十平的房子用來作門市,開了個蔬菜水果店。別說,品種還挺全的,看樣子這裡生意還不錯。
小東將我們引薦給他姐和他姐夫時,他姐明顯有些不信任我們,一邊打量著我們一邊問:“你們行不行啊?我覺得我姑娘就是感冒了,要不是我弟弟讓我找人看,我才不……”
她還沒等說完便被她男人用手肘輕輕撞了一下,她不滿地看了他一眼,才悻悻地閉了嘴。
小東見他姐這個態度,有些尷尬地看了我們一眼,然後跟他姐說:“姐,他們是真有本事,我親眼所見做不了假!讓他們給小霞看看,沒事不是更好?”
小東的姐夫也連連附和,“就是,先看一看再說!”
他姐拗不過兩人,終於同意了。
我和五哥跟著他們來到門口時,五哥依慣例用紙符開了眼,見他有這一手,那女人才收起了不屑的神情。
進了屋後,他們一家走向炕邊輕輕喊了一聲躺在炕上的小女孩,但我和五哥卻沒跟過去,因為我們倆被一件東西吸引了目光。
那是一把插在罐頭瓶裡的白色野花,那花就放在老式傢俱的隔間上,一進門就能看見。
但那花卻不普通,因為上面附著了一隻鬼。確切的說是鬼的一部分,因為只有一顆腦袋,不見了身子。
那腦袋著實嚇人,雙眼外凸,眼角還留著黑血,鼻子沒了只剩兩個窟窿眼兒,嘴唇呈紫黑色,嘴角卻上翹似乎在冷笑……連我這見了不少鬼的人都嚇得打了個激靈,何況是普通人看到呢?
我覺得那小女孩很可能是看見了這東西才會嚇得哭鬧。想到此,我望向五哥,他此時也正好回頭看我。
“你怎麼想?”五哥竟然這麼問我。
“我覺得她是看見了,嚇得。”
如果是被磨了,那鬼此時就應該在小女孩的身上,而不是還黏在那束花上了。
五哥笑著點點頭,誇了我一句:“行啊,快出師了!”
我笑了笑說:“我只會看,又不會趕,哪能出師啊……”
見我們倆站在門口自說自話,小東問了我們一句“怎麼了”。
五哥說:“找到由頭了。”說著,他喊了下那叫小霞的女孩,然後一指那束花,問她:“這花哪來的呀?”
小霞的視線一觸及那束花時,頓時嚇得小臉一白,“哇”地哭出聲來。她回過頭,使勁往父親的懷裡鑽去,顯然是害怕不已。
見小女孩哭鬧著不肯回答,五哥便問小東的姐姐和姐夫,這花是從哪來的。
小東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