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辦?”說著,她瞄向了我剛才看的地方。
“那玉墜別弄掉了就沒事。”我說完便跟著護士出了門。
傷口挺深,護士建議我縫幾針,我想了想便拒絕了,因為這麼長的口子肯定得縫好幾針,到時候手背上留下的疤跟個大蜈蚣似的多難看!
護士見我不肯,只好給我消完毒上了些藥,然後包紮了一下。
往回走時,見宋巖正站在走廊裡抽菸,雖然醫院裡不讓抽菸,但此時他一定是過於壓抑和恐慌不得不抽跟煙來緩解一下,所以顧不上那麼多了。
他看見我後,招呼我過去,然後將手裡拎著的一盒粥遞給我。我實在是餓了,也沒跟他客氣,接過粥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吃了起來。他也在我旁邊坐了下來,然後小聲問我和她表妹是怎麼回事。
我一邊吃一邊簡短地跟他說了個大概,告訴他我們是同學,因為經常一起上學放學,然後他老姨就誤會我了。
他點點頭,然後告訴我別和他老姨一般見識,說她更年期,所以脾氣不好。
我笑了笑,沒有再談論這個話題。
***
曹蕊昏迷了一整天,她肩頭的火氣已經沒了,只剩下額頭上豆大的一點了。如果連這一點也沒了,怕是神仙也救不了她了。
五哥說得對,她的魂魄已經被那男鬼扣下了,過了今晚,她就徹底無法還陽了,而那個惦記她身體的胖女鬼,此時正虎視眈眈地看著,不肯輕易放棄這麼難得的機會。
傍晚時分,一個高大的身影推開病房門走了進來,我一看,立刻驚喜地衝他喊了一聲:“五哥,你可算回來了!”
他直接走到我跟前,皺著眉說:“手給我看看!”
我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是指我手上的傷口,便抬起右手給他看,笑著說:“沒事,就是被劃了一下。”
他似乎鬆了口氣,說了句“沒事就好”,然後問我現在什麼情況。我知道,他不能隨便用開眼紙符,因為晚上才是對付那個男鬼的重要時刻,現在用了,晚上的開眼時間肯定不夠。
我便告訴他現在屋裡只有一個胖女鬼以及她所出的方位,然後告訴他曹蕊只剩下額頭有一丁點火氣。
五哥又問我,昨晚那男鬼是怎麼走的,我告訴他,我按住曹蕊肩膀時,他轉身鑽牆裡去了,然後今早再出現時就是已經上身的狀況了。
五哥問了曹家人曹蕊現在住哪兒,宋巖說住他家,五哥便說讓他帶我們過去一趟。
事不宜遲,我們立刻趕往宋巖家。
五哥說那男鬼百分之百地躲在宋巖家,不然不會纏得這麼嚴重。他這麼一說,讓我想起馮玉坤的那隻骨瓷小碗了,而且與這件事還有些相似,都是惡鬼很好色,試圖與人類結-合。
到了宋巖家,我們直接去了曹蕊的臥室,開始翻找可疑的東西。找了好一會兒,也沒發現有什麼特別的東西。五哥讓我問胡長河能不能問到那男鬼的氣味,胡長河說,確實在這屋裡,但是具體在哪就聞不出來了,因為到處都是那個味道。
無奈之下,我們只得繼續翻找,可是依然一無所獲。
我突然想起了女生愛梳妝打扮,便問宋巖衛生間裡有沒有曹蕊的東西。宋巖說有一些化妝品和梳子髮飾什麼的。我們便去了衛生間,宋巖指著梳洗臺上的鏡櫃說,就在那裡面。
事實上,不用他說我也知道,因為我看見鏡櫃的縫隙里正在往外冒著一縷黑煙。
“五哥,在那裡面。”我輕聲說了一句。
五哥立刻掏出紙符開了眼,然後抽出神龍錐小心翼翼地走過去,輕輕開啟了櫃門。
就在櫃門還沒有完全開啟時,一股子黑煙突然衝了出來,在棚頂盤旋了一下便化成了人形,正是我昨晚見到的那個男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