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的,要是娶一女強人,他日子還過不過了?他是憨厚了點兒,可不代表他沒脾氣,他骨子裡其實還是挺爺們兒的。”
要說,農村的爺們兒的確比城市裡的爺們兒更像爺們兒,為啥?城市裡的工作,男人能幹的,女人也能幹,甚至乾的更好,工資也不少,對家的貢獻大了,自然有底氣,就算離了婚,也能自個兒養活自個兒,男人拿不住她的七寸。可農村呢?男人才是主要勞動力,下地幹活,多是男人為主,男人對家的貢獻也最大,因此,農村的爺們兒,在家裡多半是兒說一不二的,話說,誰得了氣管炎,帶著媳婦到農村歷練幾個月,絕對能治好八成。
“原來是這樣呀……看來,莉莉真的危險了……”張月開始愁眉苦臉了。
“噗……”鄭東方剛喝了一小口咖啡,聽了張月這句話,直接就又吐了出來,瞪大了眼睛,望著劉莉莉,“你不會是還沒死心了吧?難道你打算在臭農民結婚當天來個王老虎搶親?”
“你聽她胡說八道,死張月,你再胡說八道我可和你絕交啊……”劉莉莉沒好氣兒的白了張月一眼,聽你那話說的,好像我上趕著追楊明,人家看不上似的,不過,想想那個楊明,也的確是個好人。
張月吐了吐舌頭,埋頭喝咖啡。
在草叢中自個兒捉蟲子吃的小雞兒們,已經66續續的上窩了,成天不見蹤影兒的鴨鵝,也排著整齊的長隊,搖搖擺擺的回了院,在一個角落中臥了下來,越來越神秘的黑貓喵喵,慢慢的在院中溜達著,不時的躬著身子抖抖毛,在西廂房中,幾雙貓眼兒在黑暗中閃閃光,這是咪咪和她的孩子們。
小狗崽子們,三一群倆一夥的依偎著,有的鑽進柴禾垛裡,有的在樹底下伸腿拉胯的,分散在院裡院外,只有大黑帶著四個兄弟姐妹,在院子裡溜達著,像巡視領地的哨兵。
村支書鄭大寶的老婆大寶嬸兒,後半晌的時候,抱走了一隻小黃狗,臨走的時候,還問了招工的事兒,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問問還招不招人,話說,她的兒子是初中畢業,跟他老爹一樣木訥,平日裡就跟著父母忙活自家那幾畝地,現在都老大不小了,媳婦也沒娶上,兩口子正犯愁呢,要是能有一份工資拿,十里八鄉的說出去也好聽,娶媳婦也容易的多。
吃過晚飯之後,楊明到大棚那裡轉了一圈兒,對於今天后半晌招的這六個人,他還是很滿意的,大棚弄得很嚴實,裡面很保暖,說明這六人還真是好莊稼把式,雖然以前沒弄過大棚,但是一學就會,一點就通,就連小姑娘劉南南都能幹的遊刃有餘。
蟲鳴聲聲,在秋的蕭瑟中,有些有氣無力的,夜晚的露水也重了,風吹來,帶著一股涼爽的燥氣,山風重,吹的人骨頭裡涼嗖嗖的。
楊明和小寶兒、劉南南在東屋裡看電視,衛卿卿卻去了劉嫂家,和她說著話兒。
“劉嫂,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能跟我們說說麼?寶兒奶奶為什麼要搶寶兒?”衛卿卿坐在劉嫂家炕沿上,說道。
“沒啥,寶兒不是和你們認了乾親麼?寶兒奶奶以為我想把寶兒託付給你們,然後自個兒走主兒呢,寶兒雖是個閨女,但是也是他們鄭家唯一的後代,自然不能讓她姓了外姓,我怎麼和他們解釋他們都不信,你說他們要搶我閨女,這不是要我命麼?我當時就跟他們急了。”劉嫂一邊兒悠閒的納著鞋底兒,一邊兒說道。
劉嫂的話的確很有可信度,但是衛卿卿卻總覺得哪裡有些問題,仔細想想,卻又摸不到頭緒。
“你和楊明是十月一結婚麼?”劉嫂抬起頭,拿著針在頭皮上劃了劃。
“嗯!是……”衛卿卿點了點頭。
“我也送你們一件禮物吧……”劉嫂說著,放下手中的鞋底子,下了炕,拿出一根軟尺,把衛卿卿拉了起來,開始給她丈量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