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喜歡豔麗一點的女人,上有所好,下必效焉——但懷孕時,也的確不敢塗脂抹粉,所以這時聽了楚清雅的話,雖心裡不快,但怕楚二夫人出了事,就說是她們塗脂抹粉的緣故,於是只得答應了,畢竟如果楚清雅沒這個話也就罷了,楚二夫人出了事,大家也不會覺得是她們害的,但如果楚清雅說了,她們還是不遵守,到時要出了什麼事,別人可不就要推到她們頭上,畢竟人家都說了,你還不遵守,你說不是你故意害人是什麼?
說過了幾個姬妾,這時廚房送來吃的,因是二房自己的廚房弄出來的——楚二夫人懷孕後,就沒吃府裡的份例菜,而是讓自己的小廚房做菜了——楚二夫人覺得沒問題,拿起筷子就要吃,卻被楚清雅攔住了,楚清雅仔細檢查了每道菜和飯,看看有沒有誰做什麼手腳,往飯菜里加了料,或飯菜是不是有相剋之物,看都是妥當的,又對餐具進行了檢查,然後方道:“娘,你可以用了。”
楚二夫人看她仔細檢查,心頭暗贊,想著看來女兒是做了不少功課的,要不然不會事事如此細心。
看楚清雅如此細心,一邊的汪姨娘等人的臉色可就難看了。
看著楚清雅之後時時刻刻都跟在楚二夫人身邊,楚二夫人無論吃、穿、用什麼東西,楚清雅都提前檢查,而楚清妙也效仿,協助檢查,汪姨娘、丁姨娘看這姐妹倆將楚二夫人管的水洩不通,不由收斂了一些不該有的小心思,知道不能輕舉妄動了,免得被人整的肉渣都不剩。
實在不行,就等楚二夫人把孩子生了,楚清雅姐妹嫁了人再說吧,雖然楚二夫人也不是傻子,但到底少了兩個幫手,想來到時就有機會對孩子下手了。
當然要實在找不到機會,也只能認了,總不能找不到機會還冒險下手,最後將自己搭進去,雖然有嫡子在分不到多少錢,但總比掛了強。
不過自從聽說楚二夫人懷孕,是楚清妙獻了個好方子的緣故,讓汪姨娘和丁姨娘對楚清妙便怨恨了起來,畢竟眼看著萬貫家財,還有超然的地位,就因楚清妙的緣故失去了,那種痛苦,誰能忍受得了,不恨死楚清妙才怪了,要換了以前,早罵上了,但因現在楚二夫人對楚清妙很好,然後楚二夫人又懷了孩子,萬一生的是兒子,她們地位肯定會下降,所以便不敢怎麼著楚清妙,只在心裡對她咬牙切齒。
雖然面上沒說什麼,不過從她們看自己的眼神,楚清妙還是知道汪姨娘和丁姨娘的想法的,但也知道現在楚二夫人對她好,那兩個女人是拿她沒辦法的,所以一點也不將她們的恨意放在心上,兩個秋後的螞蚱,還敢蹦,哼,還能蹦幾天呢?她就看著她們倒黴。
對楚二夫人懷孕了,楚清妍是由衷為她感到高興。
雖然她並不重男輕女,但也知道在這個時代,女人沒兒子依靠會如何悽慘,想起先前請安時,每次看到楚二夫人,都沉默地坐在一邊,儘量隱形,免得讓楚老夫人注意到了,招來數落的模樣,現在看她懷孕了,一掃之前的形如枯木狀態,變得神采奕奕,就替她高興,暗道二嬸這是終於熬出頭了。
倒是楚清嫵見她嘴角含笑,就陰陽怪氣地道:“三妹看二嬸有了身孕,竟然也能高興,真是難得啊。”
楚清妍挑眉,道:“大姐怎麼這麼說?”
“三妹你也是庶出,這做庶出的,只怕跟汪姨娘她們感同身受吧,所以,看著二嬸有身孕,你不該跟汪姨娘她們一樣,覺得高興不起來才是嗎?”楚清嫵道。
楚清妍暗道這楚清嫵,還真是沒事找事,她不惹她,她還能故意惹她,挑起事端,也真是夠了。
當下便笑道:“姐姐比我肚裡的蛔蟲還厲害,我肚裡的蛔蟲都不知道我會這樣想,姐姐卻能知道,不但知道我的,還知道汪姨娘她們的,怎麼能這麼厲害呢?跟我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