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宮之中。
原來顧雨綺真的沒有騙過他,世上真的有這種鯨魚的存在。
看到那“鯨魚”巨大的骨架被運回京城,京城的百姓奔走相告,他站在皇城之上也有了一絲的恍惚,就好像顧雨綺的聲音同樣迴響在他的耳邊,“看吧,我說的沒錯吧,真的有這種大魚。它會自由的遨遊在蔚藍的大海之中,是海中最神奇的生靈之一,它噴出的水柱會有數丈至高,若是遇到晴天,豔陽高照,那水柱噴薄飛濺起來的水花會折射太陽的光芒,形成七色彩虹,美極了。”
只可惜,熙熙攘攘的人群,除了百姓們的驚呼和歡呼聲還有對他的極度崇拜之外,他再也聽不到那個敢在他耳邊絮絮叨叨說這些“廢話”的聲音了。
他只能將承載著那段語言的骨架,和其他一些關於她的東西統統關去他的陵墓,只等他百年之後,讓這些東西永遠的伴隨著他沉睡在地下,就如同她還在陪伴他一樣。
察覺到了雲恪的失神,顧雨綺輕咳了一聲,“王爺,民女有事想要請王爺幫忙。”
雲恪猛的從回憶之中驚醒,這才發現自己手裡的茶壺已經微微的傾斜,茶水眼看著就要被倒出來,他忙放下茶壺,再從容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收拾了一下自己紛亂的心情,再度抬眸,看向了顧雨綺。
她已經取掉了緯帽,一雙晶亮的眸子就在他的眼前閃動,讓他恍惚之間好像回到了前一世。
嘴角不自覺的沾染了幾分笑意,倒是讓顧雨綺有點暗暗的吃驚,這人是怎麼了?這麼反常?他嘴角的那絲莫名其妙的笑意是怎麼回事?
“王爺?”顧雨綺試探的又叫了雲恪一聲。
“你說吧。”雲恪這下算是全部回過神來了,他端正的坐好,擺出了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顧雨綺將自己無意之中和那老大夫的對話還有發現和雲恪詳細的說了一遍,雲恪聽完,眉心就皺了起來。
身為做過一世皇帝的人,他自然知道顧雨綺的話如果屬實,那事情是有多嚴重了。
柔然的巫醫無疑是為皇族服務的,可以說是皇族的忠誠擁裔,巫醫的選拔也是極其的嚴苛和神秘。柔然人是不可能輕易的讓巫醫外出,若是那柳月的所謂表哥真的是柔然人的巫醫,只怕柔然人早就在京城安插了一些眼線和內應。
雲恪陷入了沉思,前世柔然再度挑起事端,京城之中可派的將領基本所剩無幾,顧懷中固然是纏綿病塌,而其他幾名能帶兵打仗的人也都是接二連三的病倒,直接導致大齊有兵無將的局面。
否則他也就不會親自領兵去邊關,而杜夏更沒機會可以脫穎而出,成為戰神梁大將軍,定遠侯顧懷中之後又一個讓柔然人聞風喪膽的將領了。
前世他百思不得其解,為何一到打仗了。那些可以帶兵的將領一個個的全數病倒,而且太醫們都確認過,的確沒有一個人是假裝的。
現在顧雨綺所說的事情再結合過去的事情,兩廂聯想下來,倒真的讓雲恪出了一身的冷汗。
柔然人早就在大齊的京城有所部署,他們都被矇在鼓裡,一直到打起來都不知道。
只有他才記得他和杜夏一開始和柔然人打的有多艱苦,好不容將局面穩定下來,他又要馬上趕回京城,世家之爭,皇位之爭,一切的一切都壓在他的身上,簡直讓他有種幾乎要窒息的感覺。他一邊要在京城苦苦支撐著局面,一邊又要為身在邊關的杜夏解決掉所有的後顧之憂。有多少人想 要等著看他的笑話,有多少人等著看他出錯,他每行一步有多艱難,他到現在都清楚的記得。
查,這個必須要查,更要查處那家藥材鋪子與京城之中那些勳貴之家走的近,都和什麼人聯絡過。
不怪別人都說顧雨綺是個有福的……竟是無意之中替他解開了心中一直存在的一個疑惑